早上到了顾淮俞该起床的时间,谢惟推门进来,把还在熟睡的顾淮俞从床上扶起来。
顾淮俞迷瞪瞪地问,“几点了?”
谢惟扒下他身上的睡衣,往他身上套正装,“六点半。”
顾淮俞说话鼻音很重,“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谢惟淡淡道:“昨天是,今天要去公司。”
顾淮俞耷拉着眼皮,看谢惟给他穿鞋。
系好鞋带,谢惟刚起身,顾淮俞就像下锅的面条,身子一下子软下来,又躺回到了床上。
管家过来催,不是言语上的催促,只是在门外连敲了三下房门。
顾淮俞合着眼睛,嘴里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不想走路。”
谢惟俯下身,把人抱起杠到肩上,朝洗手间走去。
顾淮俞脑袋垂到谢惟后背,血液向下逆流,人一下子惊醒了。
他拍打着谢惟的背,“你干什么?”
谢惟说,“你不是不想走路?”
顾淮俞噎了一下,很快他又有理了,“那你不能换个舒服的姿势?”
谢惟把顾淮俞放到洗手间,对着镜子里那张气愤又漂亮的脸说,“这样醒的快。”
顾淮俞更生气了,却无法反驳,闷闷地把药膏挤在电子牙刷上。
一抬头,看到谢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顾淮俞气不过地大声说,“谢惟,我要炒你鱿鱼。”
谢惟不畏惧这句威胁,“炒我鱿鱼前,记得把这玩意儿给我摘了。”
他手指勾着项圈的边沿,那根手指修长嶙峋,那张脸棱角分明,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看起来很酷。
于是,顾淮俞就不生气了,视线贴在谢惟身上,眼神黏糊糊的。
一眼就能看出这小色鬼在想什么。
谢惟抬手转过顾淮俞的脸,“好好刷牙。”
顾淮俞眼巴巴看着镜子里的谢惟,开口问,“你有兄弟吗,他们帅不帅?”
alpha冷漠地说,“没有。”
顾淮俞失望之极,老实地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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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的父母跟大哥一年前意外去世,现在家族企业全部交到他手里。
他不想像他父亲跟大哥那样将大把精力投入到事业,忽略了家庭和自己的人生。
因此顾淮俞找了很多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帮他打理家里的产业,做一个冷酷的boss,会期去公司查看看财务报表。
在顾淮俞父母出事前,他有一个未婚夫。
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好,半年前顾淮俞主动提出了分开。
自从分开后,顾淮俞就一直没跟对方联系过,没想到这次参加朋友的订婚宴会看到他。
顾淮俞一进宴会厅,严明觉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的视线从顾淮俞那张越来越好看的脸扫过,最后落到身后那个身姿笔挺,气质冷淡的alpha。
严明觉拉长调子,“这位……是?”
顾淮俞不想跟他纠缠,“我朋友。”
严明觉略有深意地盯着顾淮俞雪白的后颈,上面贴着阻隔贴的,闻不到一丁点信息素。
谢惟从waiter手里取了一杯果汁,递给顾淮俞的时候,挡住严明觉黏腻的视线。
严明觉看了一眼谢惟,略显阴狠。
顾淮俞也厌烦透了严明觉,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争执,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订婚的女方是顾淮俞一个表姐,她在休息室跟朋友聊天。
里面都是omega,谢惟不方便进去,顾淮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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