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把天和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出去。
“舍己为人,”关越说,“崇高信念。”
“我能怎么办?”天和说道,“只能在地底起爆……”
旋即“砰”一声巨响,关越开枪击毙了地下室另一侧的丧尸,把天和吓了一跳。
“别突然吓人!”天和不悦道。
两人全身是水,十分狼狈,天和却能感觉到身边这特种部队军官灼热的体温,隔着他们身上的军服,正在朝他传递着热量。
他仿佛窥见关越在笑。
雨小了些,旷野上,关越将天和半拖半抱,带他离开废弃工厂。
“你们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天和道。
“因为我在休假。”关越答道。
天和:“……”
他们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关越停下脚步,看着山的另一头。
“现在,听着,闻天和,你叫闻天和,是机械师,是不是?”关越低头朝天和说,呼吸变得粗重。
天和转头看他,两人对视,天和忽然觉得面前这人有点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冷峻的脸庞,英气的五官,犹如刀锋的眉头……
关越摘下红外墨镜,注视天和。
“稍后你到山脚下去,那里有一条过山隧道,隧道里也许没有丧尸,看你运气了……”
“等等,”天和说,“你要我自己逃跑?”
“……离开隧道后,一直往前走,五公里外有一个物资站,里面有通讯器,给救援基地发讯号……”
“你叫什么名字?”天和道,“你没事吧?喂!等等!”
话音落,关越已一个踉跄,栽倒在泥地里。天和跪在关越身边,将他翻过来,解开他的越野战服外套,看了眼他的胳膊,闪电划过天际,肩膀上,是一道紫黑色的咬痕。
雨声渐小,三小时后。
天和侧身撞开救助站的门,打开所有电闸,“嗡——嗡——”声不绝,救助站内昏暗的灯光亮了起来。
他把关越放平在地上,脱下他的军服、军靴,检查他的全身是否还有咬痕。
他翻看关越领上的系链与金属牌:特种部队“盈月”、少校、关越。
天和蓦然想起来了!是他!机械师集训时的某天,他在场边看见过关越,他正在训练另一个队伍,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会儿。
“关越?”天和用湿布擦拭了他满是血迹、泥污的脸庞,并拍了下他的脸,低声道,“你会好的。”
天和打开医疗箱,咬着电子针管,先给关越清创,以缝合机钉上他的伤口,再依次注入三种血清。
医疗仪上,关越的心电图呈现出一条直线。
天和把设备扔到一旁,跪地伏身,听他的心跳,继而开始为他做人工呼吸,按压。
黑暗里,关越看见一点光,在那无边无际的长夜中,春夏秋冬轮转,雪花飘落,流星划过。
“你不像任何人,因为……”
漫天飞扬的雪花化作长河上飞舞的书页,犹如一首轰鸣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