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人面对未知本能的充满无限恐惧,唐思遇不愿走,但是更不想陈周越为难。对方乞求的语气像把锋利的尖刀,混着凛冽的风划破他的喉咙。
唐思遇没问出口,他隐隐察觉到什么,胆怯而自私地躲在陈周越的身后,不敢去寻找答案。
陈周越等他回答,落在额头的亲吻像是安抚,也好似在催促他做决定。
没让陈周越等太久,唐思遇点了点头,说:“好。”
下午,陈周越带他去理发店修剪头发,拍证件照,一切好似都尘埃落定。
然而护照办理最快也要一个礼拜,陈安疆让他先陪江应回出国,等后面护照办下来,再让人一路护送唐思遇过去。
陈安疆在那边安排了他和唐思遇单独住的地方,离江应回不远。
“你妈今天上午醒了,她不想见你,就没通知你。”陈安疆带过病房的门,意思是让他别进去讨骂。
“过去之后,你一周多去陪陪她。”陈安疆拍拍陈周越的肩膀,一同往电梯方向走。
最初陈周越都没敢想陈安疆能让步,他答应得干脆,“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江应回病倒了,陈安疆对陈周越出柜的事只字不提,甚至所有的事都顺着他。
航班定在周三上午,依然是十点二十那班。陈安疆本意是让他周二走,陈周越硬是往后拖了一天。
周二,他挑着能说的和唐思遇解释过后到医院去看江应回,手握上门把手推开一点,依稀听见江应回和外婆在说什么“别跟他犟”之类的话。
陈周越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他推门进去,关门声稍微重一点,刻意弄出声响。
朝里走进,拐过靠门的淋浴间,陈周越把保温桶放到餐桌上,看向江应回,平静地开口:“妈。”
“你……”江应回看见他就想说什么。
外婆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陈周越看见他妈瞬间偃旗息鼓,生生咽下火气。
江应回扭过头去不看他,陈周越和外婆打了声招呼,然后自顾自地把保温桶里的饭菜拿出来。
从坦白取向到现在,外婆一直尊重他的感情和选择。他动容地看向外婆,让她回去休息,“您在这儿待一晚了,外婆您回去休息吧。我来。”
“没事。”外婆握着江应回的手,浅笑道:“我和你妈多待会儿,你有事儿就去忙。明天要走了,该办的事儿都要处理妥当。”
“会的。”
陈周越只有一件事让他挂心。
虽然只分开几天,但他还是很担心唐思遇。他给郑姐结算了双倍工资,让她在唐思遇离开之前,每天都寸步不离的照顾对方。
能想到的地方陈周越都仔细安排好,晚上却依然焦虑到睡不着。
他搂着唐思遇,担心吵到对方,连动都不怎么动,谁料失眠的不止他一个,唐思遇也没睡。
深夜静悄悄的,空调呼呼吹冷气的声音显得清晰,唐思遇上床没多久,靠在他颈窝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陈周越还以为他睡着了。
忽然,唐思遇冷不丁地出声问小宝怎么办。
“要把它送回你外公那儿吗?”
听出他舍不得,陈周越抬起唐思遇的脸亲了亲,说:“小宝也和我们一起。”
陈周越转念想到有小宝陪着,唐思遇或许不会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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