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直视江应回的眼睛,承认道:“是。”
他说:“我不能离开他。”
江应回让人去查,自然知道唐思遇失明了,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儿子才会和对方掺和到一起。
她虽然认为心软并不是什么坏事儿,但是总不能在路边看到一只流浪狗就都领回家吧?
“周越,”江应回无奈,又觉得可笑,“他爸妈都不管他,你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什么身份去管?”
“我喜欢他。”
“………”
陈周越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回答得太快,语气坚定地坦白,江应回有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陈周越说了什么。
桌沿垂落的水滴摇摇欲坠,江应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气氛降至冰点,陈周越说:“再说几遍答案都一样。”
“啪!”一耳光甩过来,陈周越被打偏过脸。江应回没收力,他右侧脸火辣辣的,麻木带着点痛感。
陈周越体态很好,宽肩腿长身形高瘦,站着的时候脊背挺拔,像颗松树。他敛眸看向江应回,挨了打也要说。
“我喜欢唐思遇。以前喜欢,现在喜欢,以后也只会更喜欢他。”
话音未落,右脸又挨了一巴掌,江应回气得狠,声音尖利许多:“恶心!!”
她扬手还要打,外婆找旧帕子耽搁了点时间,冷不丁看见江应回这架势,急忙过来拦住,焦心极了,“应回,有什么好好说,别打孩子。”
“我打死他!”江应回目眦尽裂,气也喘得急。
陈周越站着没动,任她打骂,江应回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然而没等到杯子砸到陈周越身上,江应回突然晕了过去……
零点整,唐思遇的生日算是真正过去了。陈周越还没回来,宁江泽他们三个都没回家,陪着唐思遇在客厅看电影。
“困了没?”宁江泽看了眼唐思遇,打了个哈欠,从睡得迷迷糊糊的谈舒文屁股底下找到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生物钟到点儿,张非斜躺在沙发上已经小声打起呼。唐思遇紧握着手机,听见电视没声儿了,没什么表情地眨了下眼睛,“我还想看会儿。”
他哪里是想看电视呢,连宁江泽都看出来了,他在等陈周越。
宁江泽带他到卧室睡觉,没什么耐心地哄道:“明天看。”
唐思遇试图用寿星的身份来压他,“我今天生日,不能听寿星的吗?”
“过零点了,你现在不是寿星,得听我的。”宁江泽生疏地带他洗漱,然后把人严严实实盖好,退出房间,“晚安。有事叫我,我在外面。”
“咔哒”门关上,唐思遇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过了半晌,摸到枕边的手机,点开最近通话。
什么也没有。
其实他有点不敢睡,陈周越不在,他总是觉得很慌。房间漆黑,手机光特别亮,就在他把和陈周越的微信聊天记录听完的时候,对方的电话打了过来。
唐思遇秒接,“哥。”
江应回刚从急救室到病房稳定下来,陈周越得空看了眼华府江南的监控,看见唐思遇大半夜不睡,拿着手机玩。
房间没开灯,屏幕光亮到就算没瞎也要被刺瞎的程度,这才给唐思遇打来电话。
陈周越站在医院楼道间,倦倦地半倚着墙,“怎么还没睡?”
唐思遇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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