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了一地,男人趴在一片玻璃渣中失去意识。
周围的人拿起手机拍摄视频,陈周越腹部一直在流血,本来就淡的唇色显得苍白,抬眸,他与正朝他拍的女人对视,很快又转开视线。
“报警。”陈周越嗓音很淡,平静到仿佛刚一脚把人往鬼门关踹的不是他。他对李叔简洁道:“入室抢劫,恶意伤人。”
陈周越肚子被捅一个洞,好在没伤到要害,在医院处理后就要回家。陈安疆问讯赶来,勒令他留院观察两天再考虑其他的事。
陈周越表面应着,等陈安疆前脚刚走,随后便偷偷出院。华府江南有太多不安全的因素存在,陈周越不会让唐思遇一个人待在那里,他安排李叔把对方接到酒店。
即便他要求李叔寸步不离的守着,也依然不放心。
陈安疆露面,警察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闯入他家盗窃的男人的身份。
一查才发现男人上星期刚刑满释放,前科累累,姓崔,是崔莲的弟弟。
而崔莲是照顾了陈周越很长时间的保姆。腹背受敌的感觉让陈周越内心狂躁,却又无从发泄。
走出医院,他站在路边打车,崔姨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手上提着精致的果篮。
她着急向陈周越解释,语速很快。崔姨说这事儿和她没关系,晚上接到崔巨电话说他又被拘了,让她去一趟片区的警局捞人。
谁成想是对方有意引开她。她没想到自己在家随口一提唐思遇的眼疾会让崔巨起歪心思。
远处有一辆空车驶来,陈周越招了招手,他对崔姨的哭诉无动于衷,冷淡地瞥她一眼,“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崔姨“扑通”跪在他面前,医院门口这条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不顾脸面,双手合十,卑微求道:“我爸妈老来得子,就只有我弟弟一个儿子,他要是再进去,他们可——”
“我也只有一个唐思遇。”陈周越不再多说,坐进车后,冷漠地关上车门。
车开出一段距离,他从后视镜中看见崔姨还跪在原地,落寞地垂着脑袋……
移开视线,眼神无波无澜,陈周越疲惫地闭了闭眼。
预料之中,陈安疆给陈周越请了一周的假养伤,即刻让人全面整治华府江南存在的安全问题。
两天后,小区全然变了副样,安保人员全天二十四小时倒班巡逻,每栋楼大堂统一人脸识别进入,大厅标配一名物管和保安人员。
在家的一周里,陈周越每天照常送唐思遇上学,天天接送。经过崔姨的事,他找保姆格外谨慎,亲自到公司面谈,除去最基本的问题,他政审似的查人祖上三代。
有人把那晚的视频发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尽管陈安疆在短时间里撤热搜压热度,但网络传播速度何其快,事情发酵得越发猛烈。
舆论往往偏向弱势一方,即便警方发布通告表明案件事实,在别人扒出陈周越的身份后也不相信,认为官官相护。
陈周越的假期一再延长,虽然这点事儿根本算不了什么,但陈安疆还是让他公开发表道歉声明。
“我为什么道歉?”陈周越冷笑一声,“因为那个人伤得重一点?”
陈安疆取下眼镜,起身走到书房外的会客厅坐下,“过来坐。”
他给陈周越倒杯茶,盯着茶杯中尚未平静的水纹道:“有人借题发挥把这事儿闹大。”
“并不是说你道歉就是承认错了,反而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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