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他们都不要我。”
刘佳离开的那晚唐思遇也这么哭,但没过两天就看不出什么异样。陈周越一直很担心,天天陪着抱着哄着,他以为是母子俩感情不深,唐思遇走出来了。
他忘了,人不能自以为是。“我以为”只是不切实际的空想,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以为他好了,我以为他想开了,我以为他笑是因为真的开心。
唐思遇只是把心思都藏了起来,而陈周越没能发现,他一直在“我以为”。
陈周越捧着唐思遇的脸,吻去对方决堤似的泪。事实给他当头一棒,陈周越懊恼不已,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天色大亮,厚重的窗帘挡住晨光,有几缕光线从未关严的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浮沉。
灵魂仿佛被凌迟,陈周越五脏六腑都阵阵绞痛。他没说软话,指腹抹过唐思遇润湿的眼尾,音色似乎沾染上对方潮湿的泪,平静地问:“所以死就不怕了吗?”
“对不起……”唐思遇哽咽,满脸泪痕,鼻子也不透气。
片刻后,陈周越拿过纸给他拧鼻涕,仿佛在向唐思遇投降,“我怕。”
“你死了我怎么办?”陈周越想起唐思遇拿着一把药准备往嘴里塞的画面就气。
“胆子挺大。”他捏唐思遇的脸,皱眉道:“你是不是非逼我绑着你,一勺饭一口水地喂你才乖?”
情绪平静许多,哄陈周越这事儿已经刻进唐思遇骨子里。他仰头去亲陈周越的嘴巴,抽抽噎噎地说:“我错了,对不起。”
头往后仰了仰,陈周越搂着唐思遇腰背的手忽然上移,手指插进对方的后脑,扯住头发拉开点距离。
“就会卖乖。”陈周越不让他亲。
唐思遇无措地睁着眼睛,“哥……”
颈侧的血管凸显,陈周越下颌线紧绷着,唐思遇微微张着嘴,不知道为什么陈周越不让他亲。
还没有和好吗?
没等他想明白,温热柔软的唇便压了过来。陈周越扯着他头发的手并没怎么用力,但顷刻间,头皮发麻,唐思遇懵了一瞬,随后便张开嘴。
倒回松软的枕头里,唐思遇迷迷糊糊地睁眼又闭眼,陈周越的手指在他头发里拨弄,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又掐住他的脖颈,指腹每每摁住喉结,唐思遇都脑袋发麻。
陈周越把他的嘴亲得和眼睛一样肿,崔姨看见,还以为哭出问题了。
“来,拿鸡蛋敷敷。”崔姨给他盛了粥放一边冷着,看了眼他红艳艳的嘴巴,也不知道敷热鸡蛋消肿对嘴管不管用。
死马当活马医,她再给唐思遇拿了个鸡蛋,“嘴巴也敷敷,怎么肿成这样了?”
唐思遇正拿鸡蛋往眼皮上滚的手顿住,耳朵发烫。让他嘴变肿的罪魁祸首上学去了,唐思遇想找陈周越救场都找不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原因。
好在崔姨就随口一说,也没再问。
“汪!”
吃过早饭,在崔姨的监督下服下感冒药,唐思遇突然听见一声狗叫。
“崔姨,屋里有狗吗?”唐思遇把杯子还给崔姨,还以为自己幻听,然后就听见两条狗边刨玻璃门边二重奏似的叫唤。
“你哥一大早牵回来的,走的时候交代我关阳台上了。”崔姨去玄关拿牵引绳,按陈周越的要求准备带出去洗澡,顺便买两袋狗粮回来。
她把手机和电视遥控器,以及陈周越安排好的水果切好给唐思遇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嘱咐道:“我先带它俩出去洗一下,十一点之前回。有事给我打电话,别自己动刀点火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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