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唐思遇收回手机,莫名局促。
走廊上时不时有学生路过,有人抱着作业到办公室来,走时还偷瞥他们一眼。
准确来说是看陈周越。
陈周越的骨相皮相都很完美,骨相清晰,棱角分明,他像是造物主最心爱的小孩,身上各处都长得恰到好处。
如果他性格没这么冷,唐思遇应该能猜到他身边肯定有莺莺燕燕一大堆人围着他转。
盖上笔帽,陈周越起身把椅子归位。
见他要走,唐思遇叫住他:“陈周越。”
对方停下脚步,回头等他下文。
唐思遇把检讨书和他的叠放在一起,急匆匆地过来和他一起走,顺便问问能不能加个微信,“还你钱。”
怕他忘了,唐思遇提醒道:“昨晚你来医院帮我结的医药费,多少?转给你。”
陈周越看他半晌,问道:“你没我微信?”
“?”唐思遇微信置顶着陈周越以前的微信号,但他很久很久都没见他更新过朋友圈了,点进去也是一片空白。
他起初给陈周越发过消息,但却被拉黑。他理所应当的以为那个号对方没再用了。
“你那个号不是没用了吗?”唐思遇说。
两人就站办公室门口,门外人来人往,随时还有老师回来的可能。这么公然拿着手机,唐思遇其实也有点慌,他可不想再写三千字的检讨。
陈周越很高,肩宽腿长,他背对门口逆着光,垂眸看了眼手机又盯着唐思遇的眼睛看了看。
须臾,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唐思遇却不敢轻易去试,他怕那是陈周越用来搪塞他的话。
两人分开后,唐思遇身上带着现金去政教处还主任钱,到办公室门口却扑了个空。
同办公室的老师从厕所回来,看见他站门口发愣,问道:“找谁?”
唐思遇看见来人,往一旁侧了侧让出路来,“我找张老师。”
“哦,张老师这会儿估计在校医室量血压,前脚刚走。”
唐思遇:“好的,谢谢老师。”
校医室里,张克良的血压居高不下,人气得直喘粗气。他今年四十三,但看上去比同龄人老十岁,白头发“蹭蹭蹭”往外冒,春笋都没长这么快。
他经常来,医务老师都习以为常了,笑问:“又是哪个兔崽子给你气成这样?”
“人太多,记不住。”张克良太阳穴直突突,怒气值依然很高,“这群崽子,放着学校食堂不吃,非得吃外卖。每周一大会我都在讲,校门口那些小摊小贩不卫生,其中那个卖炸土豆的老头还有肺结核。”
张克良完全不能理解,测血压的手往桌上拍了一下,怒道:“说了不听,这次我非得抓两个典型出来。”
医务老师吓一跳,按住他的手,调整了一下测血压仪“主任,你别乱动,测不准。”
“真是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我——”
医务室门敞着,唐思遇到的时候正听到张克良上辈子杀过猪。
他敲门示意,“主任。”
看见他,张克良稍微把脾气压了回去,问道:“唐思遇?身体好些了吧?”
“什么事?”
唐思遇从兜里拿出现金给他,“谢谢您昨天的照顾,这是您垫付的医药费。”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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