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越不理,气压极低。
“诶?哥你手里拿的什么呀?”唐思遇装傻。
“你再装。”陈周越彻底沉下来。
时间太晚,陈周越没让唐思遇再跨一个区然后翻墙回校,况且宿舍门肯定也关了,他进不去。
唐思遇还是第一次来陈周越这里,他洗完澡把头发擦个半干,穿着陈周越的睡衣往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找到陈周越。
他往门口一站,特自觉地说:“哥,那我就先去睡了,晚安。”
陈周越坐在书桌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细边的半框眼镜,头也不抬地说:“过来坐我旁边。”
看见他手里的试卷唐思遇很抗拒,但又不得不从。
“把这套题做了。”陈周越摘下眼镜,起身往外走。
唐思遇问:“你去哪儿?”
“睡觉。”陈周越说。
“!我也要去。”唐思遇都站起来了却又不得不在陈周越递来的一个眼神下坐回去。
书房门被带上,唐思遇一边做题一边生气。他都没见过像陈周越这么难哄的人,都逃课来找他了还凶我。
免费帮他拧螺丝不是他占便宜吗?还生气。
小气鬼。
洗漱好到书房,陈周越一推门就看见唐思遇抓耳捞腮的模样。他绕过书桌从一旁落座,目光从眼尾扫过,“不懂就问。”
他圈出来的都是些基础题,目的就是要看一看唐思遇的具体情况。唐思遇见他主动开口,顺杆往上爬,扯过试卷好一顿问。
一半题都是陈周越讲解的,基础薄弱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桌边的木质闹钟显示时间已近十二点,陈周越把试卷放一边,淡淡道:“明天你听不懂的课都记下来,晚上过来我给你讲。”
“?”唐思遇脑子没转过来,提醒道:“明天周三还没放假呢,我出不来呀。”
陈周越挑了挑右眉,“那今天放假了?”
“………”唐思遇听他这语气就是气还没消,无奈道:“你别生气了吧,我不免费给你拧螺丝了,收你双倍价行了吧?”
陈周越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起身走了。
唐思遇要是没遇上陈周越,他估计混了个初中文凭后就去厂里打工了,或者在理发店,顶着一头红黄蓝绿青蓝紫的杀马特发型给人剪头。
初三一整年,唐思遇不敢再逃学打架,他特怕陈周越生气,天天死盯着老师认真听课。晚上拿着走读证去找他哥补课。
十五中离附中挺远,坐地铁要过八个站。陈周越给他开了亲密付,让他打车来,过了半月见没啥动静,便开始不上最后节自习课过来接人。
陈周越周末请了老师来学校附近的学区房里给唐思遇补课,因为他自己有也课程,两人周末基本见不到面。
中考出成绩那天热得出奇,夏日蝉鸣,洒水车沿着路边缓慢驶过,车身后跟着堵在后面的车辆和一道在蒙蒙水汽中浅淡的彩虹。
唐思遇以为和陈周越上了同一所高中就好了,就算没有爸妈,他有哥哥就已经足够幸福。
他坠入在陈周越编织的蜜罐里,恨不得溺死其中。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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