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这么想完,就听见身后两个正在休息的制片小声道:“这导演在讲个鸡毛啊?会不会拍戏?”
“听说是学美术专业的,差十万八千里了,画画的来瞎搞什么?难怪拍成这样。”
“没办法,人家自己投资的电影,他爱当导演就当导演他爱跑龙套就跑龙套。”
“他哪个学校毕业的,别是什么野鸡大学毕业的吧?”
我:“……”
“拍电影和美术也有相关的,都有画面、审美、艺术的表达……有一个很有名的导演就是做电影美术出身的。”我回了下头,又转过来,“而且,不是野鸡大学……”
我声音小小地补充:“他是江华大学毕业的。”
两个制片抱着手臂看着我:“……”
眼里写着“这丫哪儿冒出来的”。
接下来两个演员又拍了几遍,但穆俊琛都说不好,就不断重拍不断重拍,拍到最后面两个演员都有点儿来火不耐烦的样子,穆俊琛才终于让他们拍下一条。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拍电影这么不容易,几段看起来很简单的戏,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整个剧组的人都陪着熬到了凌晨两点才回酒店去睡觉。
太困了,回到酒店洗了个澡已经快三点,我脑子里塞满了“睡觉睡觉”,根本都没工夫去觉得和穆俊琛相处尴尬了,挨着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还是穆俊琛敲我房门我才醒的。
“今天换地方了,要开车过去,洗漱动作快点儿。”
他完全就是个上司的口吻,要是不特意说明,没有一个人会猜出我俩是彼此前任。
洗漱完,连饭也没吃,我背着自己的包,又拎着穆俊琛的装着手机钥匙钱包的胸包,感觉到穆俊琛有点儿低气压,坐在副驾驶上不敢说话。
“路淮,你下去买个早餐,我在这儿等你。”
“你吃什么呢?穆导。”我不知道要叫他什么,别人这么叫,我也跟着这么叫。
“就以前吃的那些,我的口味没变。”
他抬着下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从墨镜里看着我。
什么鬼?怎么突然提到以前了?我都没和他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去到了包子铺上,随便买了几个包子两杯豆浆,回到了车上。
穆俊琛像没事人似的,拿着包子就吃豆浆就喝,一手握着方向盘,慢悠悠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进行,一边交待我:“今天打来的电话都不要来烦我了,你把我手机调静音,什么电话都不接。”
今天这场戏,和昨天那场时间不是接上的,内容是宁臣被他父亲家暴,蒋玉龙出现把他爸揍成重伤。
拍着拍着,又出状况了,蒋玉龙的扮演者说穆俊琛讲戏有问题,他没办法演出穆俊琛要的那个意思。
穆俊琛要他再来一遍,他不肯来,说自己演的是对的,穆俊琛非得瞎搞让人重拍。
“不是我说,穆导,照你这样拍法儿,这电影拍出来都不知道啥样,卖座是不可能卖座,别说拿奖了。”蒋玉龙的扮演者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是导演,能不能听我的?怎么那么多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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