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去洗,小心翼翼地用一点点水洗那几块脏的地方,心想千万不能打湿太多,等会儿还要盖的。
“晔啦——!”
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进了水池,溅起可怕的滔天巨浪,迅速地打湿了棉被芯近乎三分之一,剩下干的部分也在不断变湿中,棉被芯欢快地吸着水。
我:“……”
我整个人都傻了,转头一看,张继刚那个智障儿童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旁边的,手上拿着个空桶,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的棉被芯:“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你在这里洗被子,反正也是要洗,打湿了没关系吧?”
这么大一坨被子说没有注意到?谁他妈会把整个棉被芯打湿了来洗啊?
可他毕竟是高年级学长,我不好发作,而且心想也许他只是想替穆俊琛出气吧。心里一只中指对张继刚疯狂竖了一百遍,然而嘴上却只能虚伪地说:“没关系。”
苦巴巴地把被子拧干,发现还是很湿,虽然我长得不高,但是剩下干的部分已经盖不住我这个人了,我把被子晾在阳台上,心里暗暗祈祷今天晚上会出现奇迹,等会儿我写完作业出来就会发现被子神奇地自己干掉了。
今天晚上真是过得太不开心了,从一回来到现在,就没一件顺心的事,不过现在终于把该遭的罪都遭完了,穆俊琛很专注地在写作业,应该不会再突然折腾我,张继刚也在写作业,听季清讲题的时候眉毛苦大仇深地皱着,一只手去抓自己那短得根本抓不住的头发,像是在受什么大刑似的。
看张继刚不开心,我心情稍微好了点儿,找出昨天晚上发的试卷来,对着解析看自己错的题。
寝室里安安静静的,这种环境下看题注意力很容易集中,我理解题目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有一道之前怎么听也听不懂的题型,今天晚上突然就搞懂了,这又让我心情好了一些,感觉自己其实还是挺聪明的,加把劲儿说不定还是能考上大学的哈哈哈哈哈。
中间有道题的解法以前没接触过过,看不太懂,我拿着卷子去问季清。
“哦豁?”张继刚没来由地怪叫一声,一副苍蝇搓手要看好戏的样子。
我:“???,,
季清没接我的试卷,而是笑道:“你先等等。”
我看了看他桌上,有一本数学题正翻开,肯定是解题解到一半不好被我打断思路,所以让我等。
然而下一秒,季清转头和张继刚说:“你猜今天晚上是两罐还是三罐?”
“三罐吧,两罐也太少太夸张了。”张继刚道。
季清一脸自信地伸出两根修长手指晃了晃,道:“两罐,不能再多了。”
我:“???,,
他们在嗦什么?是道数学题吗?
“啪!”突然有个很耳熟的动静在寝室里响起,我扭头一看,一个暍空的啤酒易拉罐咕嚕噜滚到了我的脚边。
原先在写作业的穆俊琛不知怎么了趴在了桌子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好像在睡觉。
明明看起来挺正常的画面,我却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来,脑子里又冒出来一些记忆,昨天晚上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穆俊琛一罐接一罐地暍着啤酒,把啤酒罐往地上乱扔,然后就暍醉了,然后好像又忘了我是个男
的,然后,然后就想不起来了,但是隐约感觉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但是他只暍了一罐,应该不要紧吧?前两次都暍了好几罐才醉。
“嗯?”穆俊琛突然抬头了,眼神迷茫,一手撑着脸,自言自语道,“头好晕这个牌子的啤酒好醉
季清:“”
张继刚:“”
我:“……”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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