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头,看见季清端着餐盘站在我对面的位置上,招呼着过道上的张继刚和穆俊琛。
张继刚看了我一眼,面露不爽,穆俊琛没看我,什么话也没说,点了点头,走过来坐在我斜对面的位置上,张继刚翻了个白眼,过来在穆俊琛边上坐下。
“不介意吧路淮?我们吃很快。”季清小声对我说了句。
我摇摇头,低头扒拉饭。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吃点儿营养的你又只要块豆|腐?”罗广州找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数落我。
“豆I腐是蛋白质,很营养的。”
我反驳道,抬眼的时候不小心扫到对面三个餐盘,全是食堂里最贵的一档肉菜,张继刚的餐盘里更是一点儿素都见不着,鸡腿就有俩。
“不是抠成这样吧”张继刚小声地嘀咕了句,虽然食堂里很嘈杂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低头把一直舍不得吃的大豆I腐一筷子戳住塞进了嘴里,皭了满嘴。
罗广州要夹菜给我,我说吃饱了,端着餐盘起身往回收区走,路上又把餐盘里的饭都吃了干净。
下午放学照样还是得去会所。
我猜穆俊琛不会来了,暍一晚上酒就够了,不至于今天晚上也暍醉酒跑过来抱着“六儿”“六儿”的。
今天晚上经理没来上班,想变回男技师的事又没法说了,我换上裙子在休息室看着电视等着上钟。
店里平时的进客高峰是在七八点左右,有些闲钱的人吃完晚饭喜欢来会所里按摩放松,很多做生意当官的则把这里当做谈事情的好地方,在床上趴着,一边放松肌肉筋骨,一边还能说话。
但今天晚上来了个外国旅游团,想尝试一下神秘的中国养生技术,店里的技师一下子差不多全上了,就剩下我和二号在休息室留守。
“这群外国人有毛病,冬县这破犄角旮旯都被他们找过来玩了。”二号一边换着台一边吐槽,“唉,羡慕她们,听说外国人会给小费呢。”
“给多少?”我好奇问道。
“五块钱。”二号嗤笑一声,脸又冷了下去,闷闷不乐道,“五块钱也是钱啊,毕竟是白赚,他们旅游团怎么就不能多两个人让我们俩也去呢?哼。”
我点点头,心里同她想的一样,如果旅游团能多两个人就好了。
广播里又响了,我和二号,都是轮钟。
“走了,赚钱去!”二号立马从丧丧的状态里出来了,精神抖擞地拽着我走。
房间在307,一个客人很瘦,一个客人很胖,我和二号按报钟的顺序走进去,报了工号问了晚上好便开始工作,我是那个胖的,她是那个瘦的。
“麻烦您把上衣脱了,趴在床上。”
虽然在这里上班有一段时间了,但我从没对除了穆俊琛之外的人说过这句话,一时之间说的有点儿不顺溜。就算是对穆俊琛也是只有最开始的那几次会说,后来每次他都自觉脱了衣服趴上面,用不着我说。
“裤子不用脱?”胖客人笑眯眯地问我。
我顿时愣住了:“不不用。”
“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养生会所,只有推背没有其他项目的,老板不要调戏我们六号妹妹,她很纯的。”
二号插科打诨道,把瘦客人的上衣弄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纯什么纯?什么养生会所,都他妈是鸡窝。”瘦子轻蔑地笑道,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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