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当模特挺轻松的,但是维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之后,就很难了,脖子也酸,腿也麻,很想扭扭脖子伸伸腿什么的。
“累了?”穆俊琛从画架后伸出脑袋来问我。
“嗯,腿麻。”
“我也累了,画了快一小时了,我们休息一会儿。”穆俊琛从兜里掏出手机来。
“我能动?不会影响你画吗?”
穆俊琛手机对着我,似乎是拍了张照。 “画完就删掉,等会儿用来还原姿势的。”穆俊琛解释道。
“你,你要过来看看吗?”穆俊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走过去,看那画,画里沙发只画了一半,作为背景的落地窗和天台也只有淡淡的一层颜色,只有沙发上的少年比较清晰,但清晰的只有头发,五官也很模糊,大块的颜色涂着,眼睛不是眼睛嘴不是嘴的,感觉是被虚化了的照片,又像是一堆番茄酱和沙拉酱混着酱油涂成一团。
期待着看到画里的自己的我:“……”
这是什么很特别的风格吗?我回忆着历史书上的美术知识,浪漫主义?印象画派?抽象派?
挺想说点儿什么的,但又怕说错显得自己无知。
穆俊琛瞄了我一眼:“还只是画了个框架,我油画画得不好,怕把你画丑了,所以画得很慢。”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
穆俊琛站起身来,甩了甩胳膊,从后面搂住我和我一起看那画,下巴磕在我头顶上,郑重道:“这幅画得有名字。”
我:“要我来取吗?”
穆俊琛:“不,我自己来取。”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想让我为这幅画取名字,穆俊琛真是弱爆了,一点儿都不会搞浪漫,如果是我给我女朋友画了幅画我肯定不会像他……
“着、衣、的、六、儿……”
穆俊琛一边说一边拿笔在画的右下角一个一个字地写上。
我:“……”
我依稀记得他昨天和我讲过的着衣的玛哈的事。
“争取以后再画一幅裸体的……”穆俊琛道。
我:“你需要背一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我觉得。”
“我怎么了?你怎么能对艺术有偏见?这样非常不好哦,戈雅是拿破仑时代非常伟大的画家,他的画都是很有艺术价值的,我模仿他怎么了嘛?我的特长是美术,之后要考美院的,这是学习。”穆俊琛严肃道。
好吧,只要扯上学习我就没话说了,可能画画是这样的吧,在他们眼里模特穿没穿衣服都是一样的,是我不懂。
“那我误会你了,我错了。”我说。
穆俊琛低低地笑了声,搂着我继续道:“而且吧,裸体的玛哈水准要比着衣的玛哈高多了,毕竟着衣的玛哈是在戈雅时间很赶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
他手指揪开我外套衣领:“不如我们今天先把裸体的六儿画了吧……”
学习是很重要,但我不会为了穆俊琛的学习脱衣服的。
我从他怀里钻出去,拔腿就跑!
推开落地玻璃门跑上天台,穆俊琛也追出来,我们围着花坛绕圈。
“你躲不掉的。”穆俊琛眼睛盯着我的动作,随时根据我的动作调整方向,像只正在捕食的老鹰。
突然,他猛地绕着花坛冲我跑出来,我像只鹤鹑风中一抖,拔腿一头扎进了小厨房。
正要把门关上,穆俊琛转眼出现在门外,手臂撑在门上,缓缓用力,连门带门后的我都给推开了。
我退到厨房最里面去:“不玩了穆俊琛,不玩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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