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瑜:……
这不是他的反应,是小皇帝怕他。
他才不怕晏瑾舟。
他夹着困倦的鼻音说:“困,看不下去,看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批吧。”
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把眼泪都挤出来,晶莹剔透的泪光挂在颤动的睫毛上,眼圈都红了,困得实在可怜。
晏瑾舟垂眸哼道:“若非陛下昨晚非要流连那风月之地,又怎么如此困倦。”
江白瑜:……
他又从记忆中知道了这个小皇帝昨晚偷跑出去宫,在风月花场过了一夜。
他心虚说:“以后都不去了。”
正准备继续说教的晏瑾舟一顿,略微诧异地看着困倦到流泪的小皇帝。
但马上又冷笑了道:“倒也是,陛下要纳妃了,丞相之女,身份矜贵,陛下怎么轻待了她。”
江白瑜似乎从这里面听出些酸意,忍不住伏案笑了,说:“不纳,朕一个妃子都不纳。”
晏瑾舟再次顿住。
他疑惑地望向偏着脸伏在案上将睡的小皇帝,看他如玉般润泽的脸庞上挂着的一滴泪珠。
他叹了一口气。
若被人看到,又要被人非议摄政王欺君了。
伏在案上的人逐渐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白皙的面容上也一层粉红。
他的小君主睡着了。
白天里还跟着群臣们于他做对,逼他放权的小皇帝,现在趴在政事案卷上睡的毫无防备。
晏瑾舟再次叹息,冷声说:“陛下若睡就到榻上睡。”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睡的呼吸声。
他皱了下眉任命地将人横抱而起,小心又谨慎地走去床榻上。年过十八的小皇帝身材纤细,抱在怀中并不费力。
怀中的人突然醒了,他心中一惊。正想要为自己这样不敬行为找到合适说辞时,却看到怀里的人朝他灿烂一笑,懒懒地说:“奏折,都交给你。”
晏瑾舟抿了下唇,淡淡问:“陛下不怕臣专权了?”
“你有什么好怕的。”
江白瑜睡意浓浓,白皙温润的小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哼哼说:“你做的很好,以后还交给你做。”
不去风月场,不纳丞相之女为妃,不怕他专权。
晏瑾舟唇角压下一丝嘲讽:算了吧,等明日醒来,面对群臣不知道又要怎排挤针对他。
他把他的小主君轻放在榻上,盖上锦被,放了床帏遮挡住大殿里的烛光。自己则去案前继续代君行政。
烛光下,他专注地翻看着一本本奏折,细心批注,慎重归类。直到殿外天色灰亮时,他才揉了揉疲倦的眉间,趴在案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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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瑜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摄政王叫了起来,他困倦恹恹,不满极了:“这么早,天都没亮呢。晏瑾舟,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朕。”
晏瑾舟眉间阴暗:“早朝议政,众臣们都在等候陛下有能力亲政,陛下不可让群臣失望,还望陛下注意仪表言辞。”
江白瑜只当他是阴阳怪气,气呼呼地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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