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充:“而且不是袁蔚那种天天想找对象的寡王。”
“我对谈恋爱没有兴趣。”
桑取容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细细想了一下,似乎是自己说过的话。
他笑笑,没有对郁星禾的发言做出评价,只是默默看了一眼思政大礼包。
郁星禾:“……我明天就给他寄过去。”
他越说越心虚,一咬牙又说:“算了,我叫管家,今晚就寄!”
桑取容偏着头好奇:“寄给谁呢?”
郁星禾顿了一下:“红毛。”
很合理的人选,听起来就很真。
然而桑取容只是略带困惑地微微拧眉,轻声说:“我不该问的……毕竟学长的朋友,其实我也不认识。”
郁星禾心想那不是刚好吗:“等过两天你过生日,哥哥带你去跟他们玩!”
桑取容弯弯眸:“好啊。”
郁星禾找佣人收了餐盘,看着桑取容乖巧的模样,总觉得,给他道过歉后的桑取容似乎更加脆弱了。
毕竟连不小心掐到别人脖子都会害怕的小男生,又能1到哪里去呢?
脑海里那个冰棱一般的小桑同学,渐渐重新被眼前这个玻璃花少年代替。郁星禾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又看着小桑同学代打了一会儿,精神放松下来的郁星禾逐渐困意上涌,再过一关后,他十分习惯地把自己和桑取容分别塞进两个被窝,准备收回手机。
“该睡大觉了。”郁星禾打了个哈欠。
桑取容没有把手机给他,眼底神色也格外清明。
“我再打一关。”他说,“学长先睡吧。”
刚刚过关的时候,郁星禾大喜过望,直接一挥手成为氪金大户,现在游戏的体力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游戏体力在不满的时候是会自动回复的,桑取容有点强迫症,总觉得体力溢出很亏。
郁星禾从善如流地在哈欠连天里闭眼,大约是觉得刺眼,不一会儿就窸窸窣窣地自动埋进了被窝。
啪嗒。隔着眼皮能感受到的光忽然灭了,桑取容关了床头的灯,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无头被窝,失笑,伸手拎起被角,考古一样把郁星禾睡熟的脑袋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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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郁星禾醒来的时候,难得发现自己的脑袋正支楞在被子外面。
他睡觉不怎么安分,喜欢整个人钻进被子结界。夏天还好,冬天偶尔会在厚被子里被半夜憋醒,深海鱼一样迷迷糊糊探出去换口气儿,再重新埋回来。
郁星禾:这么看来我确实见不得光耶。
他像往常一样在被窝里胡乱蛄蛹两下,跟被窝老婆和床垫老婆缠缠绵绵、难舍难分,忽然,伸展的腿磕到什么异物。
郁星禾一偏头。
嚯!
床的另一个枕头上长出好大一只美少年!
郁星禾立刻束手束脚起来,怕把难得睡到日上三竿的小桑同学吵醒。
他轻轻地、咕咚一下翻了个身,用纯粹欣赏美色的目光偷看。
桑取容平日里已经够乖巧了,但侧着睡觉的时候,一边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半长微卷的头发散落在颈侧和枕边,稍显凌厉的下颌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向下垂落的睫毛更是细密纤长。
郁星禾脑海里残存的冷酷小桑影像,这次是彻底被覆盖了,连带着昨天被蛊到乱了的心神也彻底平静下来。
郁星禾摸了摸鼻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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