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剧情,也不是完全不能避免嘛!
桑取容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了自己一圈之后心情就飞到天上去,手搭上轮椅:“回去吧,学长。”
郁星禾“嗯嗯”两下,走在他旁边跟管家嘱咐明天出门的事宜。
“明天我带小桑去医生那里看看。”郁星禾用正常音量说,“在老城区那边,地址你问沈白要一下,安排车。”
轮椅碾地的声音沉闷有力,桑取容早就习惯了这种声音,比起今天晚宴上他用上辅助装置的“行走”,他更习惯于觉得这才是自己的脚步声。
但是耳边不断传来鞋子磕碰地面的声音,郁星禾的脚步比较轻、忽快忽慢的有些凌乱,管家的脚步沉稳得像打点计时器。
桑取容皱了皱眉,忽然觉得管家的脚步就像是在一首变速的钢琴曲里强行加入定速鼓点。
很吵。
于是他略微用力,加快“脚步”拉远了距离。
郁星禾回过神来,把管家丢下,快走两步赶了上去。
他余光忽然看见桑取容搭在轮椅上的手,今晚忽然带上了手套。
“你也觉得冷吧?”郁星禾了然,又看了看,“手套不错,我眼光真好!”
桑取容愣了一下。
他从后门做贼似的回到璋山别院后,一直在想手上的伤口要如何处理。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在上面再添一道伤,把可疑的擦伤遮掩住就好了。
毕竟没有正常人会把一个残疾金丝雀和贵公子联系在一起。
当时房间的窗帘还是垂着的,桑取容打开衣柜,娴熟地拿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把小刀,刀柄是普通的钢铁制,上面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划痕,彰显着它的年纪。
冰凉的刀尖在掌心比划,桑取容模拟着下刀的方向、路径和力度。
掌心的擦伤还有碘酒擦过的枯黄色残留,寒光在上面来回经过,让桑取容忽然觉得,他像是在挥舞收割秸秆的镰刀。
刀尖微微下压,干枯的秸秆也会溢出血来。
他墨色的眸子深冷,血珠沁出来的艳红色也无法装点其中。
桑取容定好了一个漂亮完美的割痕,刀尖搭在起始点的时候,神情忽然恍惚了一下。
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郁星禾托着他的手,给他消毒包扎的画面。
青年的头发浓密,却细软地贴在鬓边,软到桑取容的每一个呼吸,都能轻轻撩动一簇发丝。
郁星禾垂着眼很认真地给他涂碘酒的时候,桑取容偷偷地、很突然地轻轻吹了一口气。
然后他如愿看到青年额前的刘海比先前更欣悦地动了动——然后很不幸地扎了一下青年的眼睛。
当时郁星禾没反应过来,桑取容也僵硬地偏头,就当做无事发生。
现在他忽然生出些愧疚的情绪。
应该让Virgilio给他道个歉的,桑取容想。
掌心的伤口并不深,郁星禾处理的也确实很好,桑取容的刀尖第一次犹豫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样的一道划痕会破坏现在的画面。
于是他放了刀,改用指尖划过创面,不断尝试着,想要找到一个完美的方案。
直到他听到楼下管家叮叮咚咚地热闹起来,大声跟佣人吩咐:“大少爷马上回来了,厨房夜宵和解酒汤都备好啊!”
桑取容下意识拉开窗帘,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屋子面对的是后花园。
再然后……他从衣柜里找到了这双不太符合自己气质的白色毛绒手套,就这么下了楼。
此刻郁星禾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套,自卖自夸着他的审美。
桑取容张了张嘴:“是学长买的……?”
“对啊。”郁星禾点头,“其实是送到位这里的当季新款,觉得适合你,就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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