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期的第三年。他的支持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二,连任是轻而易举的。程恪文才三十九岁,被视为民主党的希望之一。
看不清他的脸,近二十年前从军服役,他的身姿到现在仍挺拔修长。肩背宽而腰细,因为身材够高,几乎有绰约的感觉。
为求稳重,程恪文的西装颜色深,更显出手和颈肤色白皙。
“不要责怪陈秘书。”程恪文从容不迫,范议员的秘书在他身后瑟缩。
一个秘书怎么可能拦得住程恪文。
范议员满脸堆笑,“怎么会责怪呢。不知道程市长为什么来?”
程恪文掌握了他找男妓的信息才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程恪文笑道,“我今晚在这里有个募捐会,顺路来提醒范议员,性侵丑闻的受害者刚才在医院,自杀未遂,正在抢救。”
范议员神色顿变,总统选举即将开始,陷入性侵案的林振庭是民主党候选人。要是能摆平受害人,还有一线转机,但受害人自杀,林振庭这个候选人就算毁了。
这个节点上,民主党还能捧出哪个候选人,与共和党互搏?
程恪文抬起手腕,露出一块长方形的雅致腕表,“半小时后,媒体就要赶到范议员家采访。还请早些回家。”
如果记者发现他不在家,在酒店,而在酒店是为了跟男妓鬼混……范议员连忙想要送他离去,“多谢程市长。”
程恪文反而作势向前走,“能不能借用范议员的卫生间?”
范议员如临大敌,“程、程市长……”
程恪文配合地止步,“开个玩笑,不打扰了,告辞。”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范议员松一口气,然后狠狠瞪秘书。
他关上门,深呼吸,又换一张脸面对亚当,“宝贝,你知道怎么不被人看到。”
男妓是见不得人的,他是见不得人的按摩棒。安抚完这些有名望地位的饥渴顾客,就立刻被扔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顾客指望他能够被当成上流社会浪荡子走入这种酒店的正门,也要知道怎么夹着尾巴溜走。
亚当说,“你走以后,我会搭货梯从地下停车场离开。”
范思伟松了一口气,正要穿衣吻别亚当,靠着墙的年轻英俊的男妓站直身体,“等等。”
他逼来的压迫感和侵略性让范议员目眩神迷,臀部被用力捏住,亚当附耳说,“下一次,你等着被操烂吧。”
明知这是男妓的手段,他掌心滚烫,范议员还是被他捏得恋恋不舍,一出门便冷着脸吩咐秘书,安排下次偷情。
而门内,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妓踢开鞋,在躺椅上躺下。
范议员吝啬,不会给小费,但他的过夜费本来就高到五位数。今晚不需要操范议员,钱已经入账,房费还挂在范议员名下。
亚当从酒柜里拿一支酒,拧开往嘴里倒,轻易赚钱,脸上没有表情,更不带喜色。
四十五分钟后,各个电视台的记者齐聚范议员家门外,范议员看样子是正和妻子一同遛狗。
他礼貌地表示会严肃处理林振庭议员的性侵案,为民主党清理门户。
记者们追问,“范议员,林议员之前是民主党最有希望的候选人,现在他陷入丑闻,民主党要怎么摆脱这种不良影响?”
“这次总统选举,共和党的候选人是孙正希州长。民主党还有谁能和他一较高下?”
“您认为谁能替代现在丑闻缠身的林议员,竞选总统?”
范议员护着妻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一个记者的话筒插到他面前,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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