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等同于“我来找金主爸爸”,他被放进去的时候还纳闷儿了几秒,想着王朝好像查的也没这么严嘛,脚步没有丝毫停歇,看了引路牌径直朝深处走去。
夜总会里总是弥漫着那么几种相同的气味,烟味、酒味、香水味、石楠花味,俗称精液味。
季苍兰已经戒烟很久,也没有喝酒的习惯,现在身体更不方便,闻不得这些味道。他掩着口鼻,微微蹙着眉心,身上穿着棕褐的风衣和浅色牛仔裤,脚上踏着舒适的帆布鞋,手里提溜了个鹅黄色的保温饭盒,和往来的身上“清新脱俗”的人群格格不入。
不过从背影看不出他的肚子,仍旧是一道瘦削的身形,挺拔的个子,头发微长,像是狼尾一样缀在脑后,脸白又漂亮,被狼尾融合变得锋利,吸引了一些男女的注意。
有个小gay娇滴滴地叫了声“哥哥”,扭着水蛇腰靠过来,刚要勾搭上他的胳膊,就被季苍兰警觉地先一步挪开,眼神不慎确定地问他:“你叫我?”
“对呀,”浓妆艳抹的年轻男孩眼巴巴看着他,掏出手机:“可不可以要你个微信丫~”
季苍兰觉得他跟Siren估计很聊得来。
男孩本来就是想来吊个天菜玩玩,也没有多认真,目光移到他腰腹,眼瞳有点地震,但还是笑着问:“怎么就有啤酒肚啦?”
季苍兰先是回答了不能给他微信,听到他这么问,面色很平常地说:“生病了,有个瘤子。”
年轻小gay的笑容一下僵硬,连声道歉,季苍兰很有礼貌地说“没关系”,说完就转身离开。
小gay本来还没多认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显得愈发凄惨,登时有了股怜惜帅哥的凄惨感,走回旁边等他要微信的朋友堆里,眼神变得坚毅:“我要追到他,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说完,就收获了一堆以“妈的智障”为首的目光投射关怀。
A3是个大包厢,在走廊的深处,要比外面开放式的环境更安静一些,再深处还有一个包厢。
季苍兰往前面瞥了一眼,那个房间是A4。
他想也没想,直接推开门。
目光先和地上赤身裸体爬行着的几个男女对上视线,默默抬了起来,看向沙发上衣冠整齐的几个中年男人,问:“闻炀在哪里?”
房间里很吵,也昏暗,歌声飘得洋洋洒洒,一切声音都听得不甚清晰。
“什么?”其中一个男人见他进来还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方才出去的某局要带的狗刚到,立刻了然悟了:“他出去了,你先过来。”
“怎么这么高?”旁边另一个男人看到他走进,舔了下牙,问:“老陈搞得了这么大的狗?”
季苍兰这时候听清了他们的话,下意识皱了下眉心,猜到自己可能走错了,或者说,王总监应该说的是错误的房号。
他正要起身走人,说着:“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
手就被人拉住,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淫肆地笑起来,视线在他身上打量:“装什么?陈局吃你这套,我们可不吃。”
“不是,”季苍兰知道自己确实造成了误会,想把手抽回来,被拽的更紧:“我真的走错了,我要找闻炀,他应该不在你们这里。”
“谁?闻炀吗?”可是紧跟着再旁边的一个男人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问:“文生重工的闻经理?”
季苍兰要用力甩开他的手顿住,有点诧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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