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到这个,闻炀表情就有点复杂。
之前为了防止他调查,季苍兰的档案都是被处理过的,所以他一直以为季苍兰比他小了一岁,态度更加作威作福。直到前段时间两人蓦地聊起今年元旦季苍兰过生日的事情,他才知道季苍兰不光没小他一岁,还比他大了两岁。
季苍兰看他一脸诧异就猜到闻炀还不知道,当即调笑他:“叫哥哥吧,小弟弟。”
闻炀看他得意的样子,咬了咬牙:“你到底还有什么是假的?”
季苍兰认真想了几秒,才说:“我的身高。”
“其实我有一八五的,但是他们怕太高了,身高差戳不中你,就报低了两公分。”
闻炀简直要气笑了:“这重要吗?”
季苍兰颇耿直地反问:“这难道不重要吗?”
他们明明在一起纠缠了十一年,却连对方的真实年龄都不知道。
沟通得太少,过去的谎又太多,在此时不得不一块块敲掉原先用名为谎言的石砖搭建起的高房,重起炉灶。
闻炀顿感心脏疼,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因为他强迫改口叫爸爸,一时半会儿见他跟要把自己抢走的季涵,季涵一脸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又装作无事发生地白着脸颊肉去看手里的书,时不时抬起视线在他脸上飞过去。
心脏气得更疼。
他抿了抿嘴巴,快速问:“你之前谈过恋爱没有?”
季苍兰趁着不想吐的时候赶紧吃饭,脸颊塞得鼓鼓囊囊含混回答:“有啊。”
闻炀呼吸一瞬间停顿,面部改色地挑了下眉,顺嘴道:“男的女的?几个?做到哪种程度了?”
季苍兰还沉浸在红烧肉的美味里,皱起脸细细品味着,这幅模样在闻炀眼里就成了前任多到数不清了,直接冷笑了一声,就听他老老实实说:“男的,1个。”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还脸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样子:“就是,该做的都做了啊……”
闻炀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要重新进ICU了,眸光狠下来,一字一句地问:“名字,哪国人,还有没有联系?”
“什么?”季苍兰疑惑地眨了下眼,偏头看他,目光真诚:“不就是你吗?”
闻炀摆好的气势,像被扎破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他哭笑不得:“你觉得我们之前是在谈恋爱吗?”
季苍兰扒着饭:“难道不是吗?”
闻炀想到那五年里两个人的相处,叹了口气:“谈恋爱应该是去约会、旅游——”
“对啊,”季苍兰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直接打断他:“我们不是一起去枪场、赌场、酒吧那些地方。”
闻炀觉得他这个人在恋爱上简直呆到了某种程度。
季苍兰咽完最后一口饭,不甘示弱地问:“那你又谈过几次?”
在他们之前的档案里,Elie的情史完全调查不到。
谁知道闻炀反而支吾起来。
本来季苍兰没想深究,看到他的表情,立刻眯起眼,抱着肚子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闻炀逃不过,含糊地说:“一两个或者两三个吧,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也没有多认真。”
季苍兰其实也没有很在意,如果他是正常的身体,或许在青春期的时候也会经历几段很纯粹的关系。
他之前都是这么想的,但听到闻炀真的坦诚布公地说了,反而一脸吃藕,学舌他的语气,做了怪里怪气的表情:“一两个吧,反正也没有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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