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一块放到卧室。
方便以后提姆和我吵架的时候,睡在他体贴监护人买的沙发上。
一块可能有点小,没关系,他可以蜷着睡。
谢谢布鲁斯。
325.
原本搬新家应有乔迁派对,但提姆是一个不能蹦哒的拄拐人士,我们的派对延后到他康复的那天。
看着提姆在家里拄着拐杖走来走去,我不仅没有任何不习惯,反而习以为常。
他拄拐杖的次数太多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至于我看到他打石膏的腿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几分对味。
我真邪恶,我怎么能这么想。
休假结束,我继续我的工作生活。提姆也在家里勤勤恳恳地居家办公。
自从他的腿好到能坐在电脑桌前,他根本就是泡化在电子海里了。
我回家的时候在楼下抬头一望,如果家里没开灯,那我百分百能够在昏暗潮湿只有电脑屏幕光的书房找到一个没刷牙没洗脸拼命打工的可怜小鸟。
不明物体满房乱飘,他脑袋上套娃似地啃了三个。以至于我都同情到不忍心责备他。
开灯开窗通风,然后把拼命喊着“我只剩最后一点了”的干巴小鸟扔出书房,这就是我下班后的另一项工作。
当然,他不全是处理公司业务,夜间工作也是一样。
偶尔我半夜起床倒水喝,发现床上没人,往往能在关上的书房里找到一个戴着蓝牙耳机指挥通讯另一头的认真小鸟。
即使是病假中,他也真的很忙。
326.
到周六周日,蹲在书房长蘑菇的人就不止提姆一个了。
哀叹声接连不断。
“好烦啊。”
“我也好烦啊。”
“年终怎么这么多事,布鲁斯是不是逼我辞职!”
“年终怎么这么多记录,蝙蝠侠是不是逼我造反!”
“明年我再也不要上班了!”
“明……呃,以后再说吧?”
“根本写不出年终总结,这一年我泡了自己顶头领导这种事能写吗?”
“根本写不了年终报告,总不能在集体会议上报告我被自己的秘书泡了吧?”
“唉。”
“唉。”
我们像两只软乎乎的史莱姆摊开在左右两把办公椅上,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隔断,对着两块幽幽冒光的屏幕发呆。
再次叹气。
“唉。”
“唉。”
生活好难。
327.
除开工作——不对,除不开工作。
我都怀疑我们同居是为了方便在家也能体验到在公司和同事抱怨的痛苦。
年末是工作最繁重的时候,仅有很少数时间,我们能在书房以外的地方黏糊一会儿。
一般是周六周日。
为了庆祝我完成了阶段性工作,暂时从工作的苦海中脱离出来,我们决定烤一个蛋糕。
我们为蛋糕的口味争执不下,提姆坚持要做巧克力的,但我想要水果的。
争了十五分钟,中途猜了三次拳,有输有赢,双双反悔。最后我们把电话打到芭芭拉那里。
芭芭拉大概正在补觉,言语间十分呆滞,“有紧急任务?”
“是的,非常紧急,”提姆严肃道。
“我们需要知道,蛋糕是做巧克力的更好,还是做水果的更好。”我说。
我隐约听到电话那边难得传过来一句脏话。
“啪”一声,电话挂断了。
唉,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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