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没关系,你删吧。”
他的手指在手柄按键上挪来挪去,没能按下去,“算了,”他气哼哼道,“放在这里,和我的战绩做对比。”
我很想说他的游戏水平也就约等于两个提摩西,没有什么好骄傲的。理智让我闭嘴。
提姆稍微提起点精神,“我们继续上次没打赢的关卡吧?”
“好喔。”我把他拽过来,亲亲他的嘴角,“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我看见他的脸红到发烫。
皮肤白的人脸红起来总是很明显。
270.
显而易见,我们的作息时间和我们的游戏水平都是一塌糊涂。
等我们因为手柄没电放下手柄,天色将亮。
我们好像根本没做什么正事,只是吃饭、打游戏、上厕所。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睡眠时间,我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这是周日凌晨,周一要上班,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精力坚持到洗完头发再吹干。
提姆在沙发上躺下,挪挪屁股,“我们需要一个更大更软的沙发。”
“嗯哼?”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沙发上睡。”
他抖开一条抱枕被,把我拉进被子里和他并排躺着。他撑起两臂,在我身上翻过去,睡在沙发外侧,“很划算吧,我们换一张新沙发吧。”
“方便老爹过来的时候睡客卧,你睡沙发?”
“不需要,”提姆把被子压好,“我可以睡在你的床上。”
他微妙地抿唇,“也可以和你一起睡在沙发上,客厅的窗帘拉上,外面不就看不到了吗?”
“说得对,买!”
倒没有很急切,主要是方便老爹过来的时候有地方睡。
271.
我们本以为,只会在沙发上浅浅睡一小会儿。
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天又黑了。
天怎么这么容易黑?
为了我本月的全勤,为了明天能尽早上班,我要调整我的作息。
第一步是把提姆赶出去。
我舍不得。
年轻人身上有太多的责任感,他们那群人会用不健康的方式消解情绪与压力。
与之相比,我宁愿他窝在我家的沙发上,没日没夜地重复睡觉、吃饭、打游戏的无聊生活。
我知道这是一种依赖,是用另外的语言向我寻求答案。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只是在恐慌而已。
“来自未来的那家伙很羡慕你,”我托腮看他,“你不知道吧?”
“啊?”他呆呆地张开嘴,不理解话题为什么会跳转到这上面。
“你有我啊,可惜他没有。”我慢悠悠道,“难道不该羡慕吗?”
提姆恍惚地重复了几下,脸上忽然生出一股郑重和惊愕来。
他怔怔地看向我,他的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是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每一分一秒都会诞生不同的支流。有时候一个人不仅仅只代表一个人,也代表一个支点,一条不同的路。
我突然被搂住,抱起来,像一只大号的安慰毯被他揉进怀里。我是一条安慰毯,又是一根支柱,人的定位总是多重兼具,不断变幻。
我们安静了很久,静静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我率先从脆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拍拍他的手臂,“好啦好啦,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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