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台switch平复自己的心情。
抓了八只伊布后,我又是充满元气的打工人。
秘书的工作不应该过分干涉对接领导的私人生活,不管其他人愿意把怎样的工作交到秘书手上,提姆不是一个乐于被打搅的人。
我本身的性格太容易操心了,这样对我和对工作,都不好。
好在当天与合作方的会谈还算顺利,提姆在生意场上戴上他那副笑眯眯的少年英才面具,双方你来我往,表面上谈得很愉快。
称提姆一句糊弄大师绝不为过,我们其他人只需要配合他哄骗……不对,使用心理战术即可。
我们第一天的会谈,大家都只是客气客气,真正在商场上厮杀还要等到敲定合作的各项条款。
会谈结束后,合作方会带我们参观他们的工厂和种植园,我们的任务是在这一步考察他们的真实技术水平。
礼貌性的微笑在我脸上挂了一下午,我都替自己脸酸。杰森干脆连表情都懒得摆,全程神游天外。
只有提姆一直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精英姿态。即使需要拐杖和外骨骼支撑架协助行动,他身上也找不到一丝疲惫。
从合作方的种植园出来回到酒店,我感觉自己距离小废物只有一步之遥,强撑精神定下明天的行程,澡都还没洗,我就往床上一倒。
我原本只打算休息十几分钟再起来洗澡,但等我再度恢复意识,有人在敲我的房门,而我连房间里的灯都没有关上。
我在包里抽了一张婴儿湿巾草草擦脸,打开猫眼朝外看,提姆以为我没醒,正准备转身离开。
“麻烦稍等。”我把湿巾扔进垃圾桶,抓了两下乱翘的头发,推开门,“有新的工作吗?”
“你怎么总是想着工作?”提姆惨兮兮地一笑。
在不工作的时候,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大学生没有多大区别,“打扰你了,我之前在手机上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你没有回复我,我想你应该是睡着了。”
我看了一眼扔在床上的手机,屏幕此刻黑着,大概是没电了。
“你没吃晚餐吧?”提姆说,“我们在附近的餐厅里给你打包了一份豌豆腌肉套餐,用保温袋装着,不用担心,还很热。”
他把手里的保温袋递给我,我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呆呆地说了声“谢谢”。
提姆还拄在我门前,扶着拐杖,像一棵傻不愣登的树。
呆头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今天上午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没有指责你多管闲事的意思。”
我茫然地张嘴,“哈?”
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不在场吗?我以为我是无痛当妈,结果你的话本该对我造成心灵打击?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哪个片场?
看到我困惑的表情,提姆没控制住移开视线,几乎要呜咽出声音。他的整张脸都烧起来,脸色发红发烫,像有人在他头顶架锅烧水。
“我不是说你多管闲事,也没有觉得你很老妈子。我说的长辈是阿尔弗雷德,我很尊敬他。他很照顾我,是很了不起的人,总之,总之——”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越描越黑,最后自暴自弃,“这显得我很笨。好吧,”他缓缓吐气,“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你都是很棒的助手和朋友。”
“嗯,”我点点头,“我在你心里是年轻版和女版的……谁,阿尔弗雷德?”
提姆慢慢笑起来,他笑的时候眼睛总显得很亮,“这样说会让我显得很不成熟,拜托,在杰森面前给我撑撑场面。”
“生意人不会因为你年龄小对你手下留情。”我被他闪闪发光的帅哥脸晃到眼睛,往后斜靠在门上,“没关系,只要你的奖金发得够多,你永远都是我亲爱的上司。”
提姆认真地在口袋里翻找一圈,找到一根能量棒,塞进我手中的保温袋里,“这是赠品,明天不要告诉杰森是我想多了。”
我庄严承诺,“为您效劳。”
55.
明天就去找杰森问谁是阿尔弗雷德。
他自己看出来了那就不能是我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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