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地怔怔地站着,仿佛要站到天长地久,才重新开口,声音哑涩。
“你求婚了?”
寒商答:“是。”
“还是用和我的一样的钻戒?”
寒商:“比你的好。”
裴长律深吸一口气,“寒商,你是真的要抢兄弟的老婆?”
寒商淡然答:“第一,她不是你老婆。第二,‘抢’,你说得好像许知意是一件东西,能被这个人抢过来,那个人抢过去。她并不是,她是她自己的。她愿意选你还是选我,都由她决定。”
裴长律一改往日的能言善辩,仿佛艰难地消化了半天寒商的话,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想跟我解释一下?”
“其实没什么需要对你解释的,”寒商说,“我和许知意,已经互相喜欢很多年了,而且这件事,和你基本没什么关系。”
寒商动了一下手指,和许知意十指交握。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中,我揍寒翎的那天,那天我和她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去明大后,我一次次地去找她,是因为我自己想见她,也因为担心她得罪了寒翎,寒翎会找她麻烦……”
裴长律疑惑:“得罪寒翎?”
他根本不知道。
寒商懒得解释,“总之,就是与你无关。大学的时候,她会站出来,帮我付生活费,同样也只是因为她喜欢我。”
裴长律终于恢复了一点状态,轻轻哼了一声。
“洗得倒是干净。与我无关的话,你在澳洲遇到她后,为什么特地第一时间主动打电话来告诉我?”
寒商耐心地帮他答疑。
“这次在澳洲重新遇到许知意,无论有没有你求我帮忙,我都会想办法帮她解决问题。她流落街头的那天晚上,我会主动给你发消息,告诉你我遇到她了,只是因为我发现,她不再用旧的微信号了,我想拿到她的新手机号码,顺便套到她的现状,找你是最快的方法,仅此而已。”
裴长律的作用,就是个电话号码簿。
电话号码簿的脸色发白。
寒商总结,“我们两个一直把你当成一个方便的借口。就像……”他想了想,“……就像想要一起撑伞时下的雨,想牵手时爬的山,雨和山在整件事里,完全不重要。”
裴长律被他这几句话砸得说不出话来,目光转向许知意。
寒商已经说得很透彻了,但是过于直白,许知意心中有点不忍。
她说:“我是真的只把你当成好朋友,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寒商。说实话,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裴长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是能看出一点来,”他承认。
“可是男男女女,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又都长得不错,有点感觉是正常的,谁不是呢?”
“你们两个这么多年,都没有发展的意思,那次去美国做交换生的时候,我特地观察了一下,你们也并没有怎么样,我回来后,你们就再没什么接触了,所以我以为……”
他叹了口气。
“知意,我不是个保守的人,不介意你跟别人谈几段恋爱,反正我自己也在恋爱。我甚至觉得,你太单纯了,太单纯就容易做不现实的梦,你最好先去吃一点男人的苦头,看一看男人的真面目,有经验了,才能明白我的好。我只是没想到,你最后会真想放弃我,跟别人在一起。更没想过,这个人会是寒商。”
裴长律的声音干涩。
他自己也察觉了,清了清喉咙。
他调整了片刻状态,重新打起精神。
“知意,你理性地想一想,寒商并不适合你。”
寒商没有出声反驳,许知意也很安静,想听听他准备说些什么。
“人都说齐大非偶。你不会看不出来,寒商这个人,脑子聪明,胆子大,但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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