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是骗你的。我就是想着……就是想着……”
寒商打断她的话,“许知意,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从口袋里摸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过塑的小纸片。
塑料膜是信用卡的尺寸,但是纸片还没有指甲大,上面画着小小的一颗心。深深浅浅的金属色,在灯光下反着光。
许知意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有点结巴,“这个……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偷的。”寒商镇静地说,“从裴长律包挂的扣子里。”
许知意怔了两秒,脑子飞转,前因后果全部贯通。
“我就在奇怪,这颗心怎么会忽然没了,原来还是不小心留在裴长律那颗扣子里了?”
许知意推测,“然后被你发现了,你还把它悄悄偷出来了?怪不得我跑到裴长律那边找,也没找到,裴长律也不知道。”
“对,”寒商答,“我那时候以为你喜欢裴长律,很难过,所以带着这颗偷来的心,去了德国。”
许知意望着他,几乎不能相信。
这些天,寒商说过很多次,他有多喜欢她。
他半真半假地在强森面前跟她表白,他说拿铁上的千层心全世界只给一个人做过,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是真的急了。
寒商喜欢她的程度,远比她以为的要多。
不止多,还长久。
那些一个人追逐背影的岁月,原来是两个人的辗转纠结。
许知意反应了好几秒,气到磨牙。
“你当时就那么跑了?但凡问我一句呢?你还给我拉黑??”
寒商手指竖在唇边,“嘘,小声,楼上要听见了。”
许知意压低声音,语气却很凶悍,用气声恶狠狠地说:“寒商,我是真的很想咬你一口。”
寒商把手送到她嘴边。
“你咬。”
许知意没跟他客气,扎实地一口咬上去,在他手背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这颗心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的,我准备编一条手链,结果手链还没编完,你就跑了,跑得那么远,想找都找不着……”
“我知道,我知道。”
寒商伸手抱住她的腰。
他柔声呢喃:“我现在都知道了。我看过你画的漫画,夏彩和西秋的故事。我也知道,你从来就没打算和裴长律订婚。”
他问:“可是,许知意,你当初真的想过去美国吗?”
“有。”许知意说,“我那时候确实动过去美国读博的心思,因为觉得去那么远的国家,可能挺有意思的。”
寒商低声问:“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
许知意顺畅地答:“我也想过。要是你肯的话,可以去陪读,我养你。反正我也不是没养过——我有奖学金,还会画画,我养得起。”
她未来的计划里一直都有他。
寒商有点哽咽,“我以为你要去美国,不打算再画画了,也没想和我在一起。”
许知意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寒商,在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一秒钟想过要放弃画画,也没有一秒钟想过不要你。”
寒商凝视了她很久,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误会。”
“我倒是觉得,误会没什么。”许知意说,“阴错阳差都是难免的,这次没有误会了,那下次呢?关键的是,无论有哪种误会,无论有多少误会,你都要坚定地喜欢我,我也会坚定地喜欢你。”
寒商攥紧她的手。
“我总感觉,”许知意继续说,“好像有平行时空,在那些平行世界里,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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