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比较像是寒商会说的话。
许知意悄悄瞄一眼寒商的侧脸。
这张脸和当年一样,线条漂亮,甚至因为眼神更凌厉,鼻梁更挺直,比大学时更有男人味。
是多看一眼,就会让人心跳加速的模样。
他耳朵上的红晕褪了,恢复了正常。
刚刚的那点红晕,让许知意的心安定多了,她点头,“好。”
寒商面无表情地开车,心还在狂跳着。
裴长律的那种做派,看着容易,原来真的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他撑不住。
刚刚在房间里,无限靠近她的那一瞬,他满脑子都是:干脆就这么吻下去算了。
把她按在床上,亲下去,然后许知意就会以为他真的要做什么,被吓死。
记得有一次一起吃饭,裴长律喝得有点多,大家起哄让他传授追女孩的经验时,他真的说了。
他说,越是对那种特别矜持,特别漂亮,你非常喜欢的女孩子,越是不能心急。一定要克制住,把握分寸,把速度尽可能放缓。
就像玩悠悠球,甩出去后,要借着弹力收回来,收到手中,只能轻轻一碰,又一定要再脱手。
要诀就是制造暧昧气氛,似是而非,收放自如。
可寒商一靠近许知意,就根本不想放手。
裴长律当时说,你对她的每一点喜欢,现在都是你的敌人,让你不理智,不冷静,忘掉战术,行为鲁莽,把她推得距离你更远一点。
照这样说的话,许知意只怕早就远到太平洋里。
寒商攥了攥方向盘,心想,还得克制自己,继续努力。
小镇主路的尽头就是另一家旅馆,规模比刚刚那家还小,是落地的一小片,全是同样制式的半旧的木板平房。
这么袖珍的镇子上,竟然有两家旅馆,还都能做得下去生意,也是神奇。
寒商如法炮制,一进门就问有没有房间,特别指明要两间。
这家的前台是个印度裔的老太太,灰白色的发髻盘在脑后,手指上套着金戒指,耳垂坠着宽大的金耳环。
她在系统里查了一会儿,“没有两间,实际上,连一间都没有了,全部订掉了。”
她抬起头,对两人解释:“最近这条路上过路的货车很多,房间比较紧张。我很抱歉。”
“等等,”她忽然想起来,“有个客人今天应该退房,我去问问。”
她站起来出去,过了几分钟,拎着钥匙回来了,“你们很幸运,有了一个空房间。”
还是只有一间而已。
老太太问:“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可以吗?”
寒商毫不犹豫:“可以。”
他刷卡领了钥匙。
旅馆像个小院,房间就在其中一座木板房里。
这回分尸不太方便,房间里铺着一层蓝灰色的地毯。正中间并排摆着两张单人床,床与床之间相距不足半米,伸出胳膊就能碰到,也没比一张床好多少。
许知意突然想起,以前曾经在网上看到有人说,情侣开房时应该订双床房,因为一张弄得一塌糊涂之后,两个人还有另一张床可以睡。
寒商偏头看她,“你在脸红什么?”
许知意被他抓包,慌到手忙脚乱,“有吗?被风吹过敏了吧?我看一下。”直奔洗手间。
寒商在外面说:“我出去看看。”
他开门走了。
许知意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镇定多了。
她仔细想了想,开门出来,先去拎了拎寒商那只装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拉开拉链看了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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