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上,大巴才重新出发,去吃饭的地方。
吃得非常好,住的酒店也很好,那天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不知道寒商花了多少钱,不过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人问。
隔天回到学校,下车前,寒商拿出手机,送到许知意面前。
“加一下?”
许知意默默加了他的微信。
寒商的头像是一组分辨不出所以然的色块,比抽象还抽象,朋友圈更是空空如也。
许知意的脚伤得不轻,得静养着,她除了被室友搀扶着去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寝室看书画画,哪里都不去。
渐渐临近期末,接的画稿也越来越多,足足排到明年初,有点忙不过来。
列表里的寒商也很安静。
听裴长律说,寒商最近没再带人出去玩,倒是自己迷上了攀岩,周末全泡在攀岩馆。
他在许知意的生活中这样彻底消失了一两个月后,有天又突然出现了。
是半夜。
许知意在寝室睡觉,睡得正香的时候,听见手机一通狂震。
她只当是在做梦,在梦与现实之间挣扎了半天,猛地坐起来。
竟然是寒商。
寝室其他人都在睡觉,许知意没有接,发消息过去:【有事?】
寒商发了句语音,许知意转成文字:
【出来,有好玩的东西。】
许知意扫了眼时间。半夜三点。
这个人就很神奇。
许知意穿好衣服,一下楼出门就看见了寒商。
已经是深秋,梧桐树落了满地黄叶,他等在树下,眼睛格外黑,头顶的发旋和黑皮飞行夹克都反射着路灯的光,里面露出一点浅灰色的兜帽卫衣,今天裤子上没有洞洞,大概是因为半夜风凉。
寒商看见许知意出来,先扫视她的脚踝,“脚好了?”
“嗯。差不多了。”
休养了这么久,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路灯亮着,校园里很安静,还醒着的人大概都在通宵自习室里。
许知意压低声音,“大半夜的,让我出来看什么?”
他手里除了手机,并没有其他东西。
“跟我来,很快,也就二十分钟,结束就送你回去睡觉。”
他带着许知意一路往前,许知意终于知道他要去哪了——
校内篮球场。
寒商上次答应裴长律,假装她的男朋友,条件就是让裴长律只穿内裤在篮球场跑二十圈。
许知意:“裴长律……”
寒商抿了一下唇角,“我觉得,他非要我们两个帮他铺路,这种看他裸奔的胜利果实,也应该我们两个共享。”
篮球场一边是校园的铁栅围墙,一整排树把夜晚的马路隔绝在外,球场上灯火通明,有个人正站在篮筐下等着。
寒商的手机响了。
夜深人静,许知意听见裴长律在那头说:“大半夜的,你还把知意叫出来了。行。”
寒商回答:“我也没想让她这种时间爬起来。你半夜三点调闹钟起来裸奔,太没种了。”
裴长律怼他:“你有种,你大白天奔一个给我看看?
寒商不理他,“你可以脱了。”
裴长律没有走过来,遥遥地在篮球场那头,真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扔到篮球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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