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亲派人盯梢,他还是推掉了所有同学的聚会邀请,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循规蹈矩惯了,被父母彻底摧毁了精神思考,成了他们的奴隶,成了一个只会听话的机器。
他们却不知道,贺铭沉是故意这样做的,装出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伪装的天衣无缝,甚至骗过了亲生母亲的眼睛,将母亲的所有防备彻底根除,因此才能获得短暂的自由。
出国半年后,母亲对贺铭沉彻底放心,贺铭沉也彻底放开了自己。
大部分青少年在青春期时做过的叛逆事,他都做过,除了赌博和玩弄别人的感情。
他在深夜的街头跟人打过架,飚过车……
因为朋友一通急救电话,就毫不犹豫进入危险地带与人搏斗。
也曾将人打进过医院,全都在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一点风声地处理干净了后续的事情。
他也独自挑战过难度极大的极限运动,受伤过,也经历过死亡的恐惧,最终重新站了起来。
在国外的那几年是贺铭沉前半生过得最轻松快乐的时光,潇洒肆意,不受规矩和巨大压力束缚。
即将回国前,他没有丝毫忧心和烦躁,没有迟疑,平静地回了国。
从出国的时候,贺铭沉就给自己定下了期限,回国之后,将本性封锁在西装外壳下,重新做回父母,家人所期望的贺铭沉。
纪敛沉默听着,这过程里,没有出声过一次。
即使在听到贺铭沉说他失手打断过一个人的腿,他也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这些本就不关他什么事。
纪敛的反应取悦了贺铭沉。
在知道纪敛是怎么处理前导演和经纪人之后,贺铭沉就察觉到了,纪敛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纪敛骨子里,似乎跟他是同一种人。
听到纪敛是怎么对付上门挑衅的阮新维,再看到纪敛现在的反应,他确定了,纪敛跟他是一样的人。
他为这个发现感到欣喜。
一点都没想过,不再单纯的纪敛跟他想象中的纪敛不一样,会不会让他失望的问题。
贺铭沉很享受纪敛给予的安静,也享受被纪敛注视,让他感觉到被重视,被认真聆听。
他笑着看向纪敛,继续道:“其实没有人强迫我一定要这样……”
别人都觉得,贺铭沉是个乖小孩,从小到大都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他是个合格又听话的机器。
其实不是,贺铭沉不是不会反抗,只是懒得反抗。
母亲交代他要完成的事情,刚好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将它们看成了一项挑战,跟母亲的命令无关。
他会坚持下去,或许还有姐姐的原因。
当看到姐姐在母亲的施压下精神崩溃,躲在房间里哭得不能自已,年幼的贺铭沉的内心受到了巨大触动。
可以将姐姐从母亲的监视与逼迫中解救出来,他又刚好喜欢这些东西,那他愿意成为大家眼里毫无感情的机器,这样谁都开心。
包括贺铭沉自己。
“我认识几个朋友,可以拜托他们打断阮新维的腿。”
贺铭沉没忘记,纪敛在坦白自己踹了阮新维几脚时的遗憾,他听出来了,如果不是法律限制,纪敛是真的想要踹断阮新维的腿。
纪敛想要做,那他就帮纪敛做。
“不会有人发现的,大家只会知道那是一场意外。”
就像孙兰淑入狱前,折了一只手,瘸了一条腿一样,众人都觉得那是一场意外,是孙兰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纪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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