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要是被纪敛看到了,肯定会笑话他的吧。
他在纪敛房门口独自消化了很长时间,才渐渐缓过来,站起身的时候,腿脚都麻了,他艰难地回到了另个房间里,上床时,身体都是僵硬的。
原本睡得正香的贺笙翻了个身,短胖的小脚踢开了被子,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
贺铭沉笑着替贺笙重新盖好了被子,他的动作十分小心,还是惊动了贺笙。
贺笙像是做了个噩梦,在睡梦中打了个抖,迷迷糊糊睁开眼,闻到熟悉的香味,他抱住了贺铭沉的胳膊,奶呼呼喊道:“小爸。”
贺铭沉:“……”
贺笙没有清醒,念了几声“小爸”后,又很快睡了过去。
贺铭沉身体僵硬,等到贺笙再次睡熟后,他才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他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柚子香味,这是纪敛身上的味道。
只不过跟纪敛接触了一会,他身上就沾满了纪敛的气味,怪不得贺笙会认错。
贺铭沉嘴角扬起,闭上了眼睛,没过几秒,他又睁开了双眼,他拉高胸前的被子,轻轻嗅了嗅。
被子上的柚子香味浓烈了几分,是纪敛的味道。
他转过头,鼻子碰到了柔软的枕头,在那上面也闻到了柚子清香,还是纪敛的味道。
这张床纪敛躺过,但是床单、被套和枕套都没有换过……
想清楚这一点,贺铭沉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胸腔内的鼓噪声在寂静深夜里愈来愈响,呼吸也渐渐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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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沉本以为解开了‘纪敛被亲’的心结后,跟纪敛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会睡得很好,但结果是,他沉浸在被纪敛的气味包裹的欣喜中,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幸好,纪敛看不到他这副模样,不然只会将他当成痴汉来看。
纪敛已经被打磨出了佛系性格,不管什么事情,当时产生的情绪过一会就能忘得一干二净,贺铭沉离开没多久,他就在羞臊中睡了过去,他以为他可以跟以往一样,一夜好梦到天明,但他算错了。
许久没有做梦了,近一月来难得做了一场梦,却是一场荒唐的春/梦。
这一次,背后不是冰冷的瓷砖,他被贺铭沉压在了柔软的大床里,即使是这样,贺铭沉也要用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从一开始就堵住了他逃离的机会。
贺铭沉的唇从他的脖子一点点上移,滑过下颚,脸颊,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逼着他与贺铭沉对视,他还是深陷在了那双变得深邃的双眸中。
梦中的贺铭沉也很坏,他的鼻尖被贺铭沉的鼻子撞了一下,强行拽回了他躲闪的视线,在贺铭沉的逼迫下,他再次与贺铭沉对视,亲眼看着贺铭沉的眼睫垂下,一同下坠的还有落在他唇上的冰冷嘴唇。
他的体温很高,贺铭沉在那阵高温中感受了那么久,唇依旧那么冷,在与他的唇接触之后,才逐渐有了正常温度,他的唇被贺铭沉温柔地撬开,湿滑的舌头趁虚而入,不需要再次撬动他的牙关,成功侵袭到了最深处,抓出藏起来的舌头,与之交缠。
呼吸与思考再次被掠夺,他沦陷在这场近乎疯狂的吻里,被贺铭沉的气息包裹,亲身感受到被野兽一点一点吞食入腹的感觉。
梦醒时,纪敛全身像是水洗过了一般,他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恍惚中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浴室天花板。这间卧室的天花板没有镜子,他无法看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额头贴上来一片冰凉的触感,耳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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