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贺家二老的下属,心自然向着这两位主人,他不喜欢贺笙,同样也不喜欢纪敛。
过来的时候,管家勉强还能装个样子应付这两人,在纪敛将他锁在门外,放了他一个小时的鸽子后,他对这一大一小再也没了好态度,连表面笑容都难以维持。
纪敛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终于等到纪敛带着贺笙出来的时候,管家生气地质问纪敛:“纪少爷,我提醒过你,老爷和夫人最讨厌人迟到,你为什么还要磨蹭那么久?”
纪敛却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哦,我睡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反讽,就是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管家才更生气,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抓心挠肝地痒,恨不得给纪敛的脸来上一拳,可他不能。
就算贺家二老再怎么讨厌纪敛,这都是贺铭沉名义上的对象,他不敢不给贺铭沉面子。
偏偏贺笙也补了一句:“管家伯伯,对不起呀,我叫过小爸的,但是小爸一睡觉就叫不醒,他昨晚睡得太迟了,我得让他好好休息呢。”
小孩用软糯的声音说着道歉的话,管家非但没觉得胸口的郁结通畅了,反而堵塞得更加严重了。
贺笙这样说,他连还击和阴阳怪气的机会都没有。
他还能跟一个小孩计较吗?更何况这个小孩还跟他道歉了。
后座再次响起贺笙咯咯咯的笑声,管家气得捏紧了方向盘。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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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敛很不理解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住在偏远郊区,除了环境好比较安静之外,纪敛压根找不出其他优点来。
在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后,纪敛更加确定,这些有钱人喜欢给自己无所事事的生活整出点麻烦事来。
贺家老宅在一座深山里,上山还需要通过两道铁门,经过许可才能通过,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但是,通过铁门还要继续往山上行驶,开了二十分钟后,纪敛看到了山顶,又开了几分钟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独特的罗马式城堡矗立在山顶上,蓝色的塔尖在夕阳的映照下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仿佛蒙上了一层暗色的雾,广场正中心的圆形喷水池孜孜不倦地喷着水,往上直窜的水流将大门盖住,让本来恢弘大气的建筑有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贺笙从不主动让纪敛抱他走,刚下车,脚还没踩稳,就急急拉住纪敛,小声哀求道:“我、我想让小爸抱。”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
很多小孩跟他说,贺笙,我好羡慕你能住在城堡里呀。
可贺笙不喜欢,也不懂他们为什么会羡慕他。
城堡太大了,即使是白天,城堡很多地方都不是明亮的,他好几次都被城堡里随处可见的东西给吓到。
佣人姐姐们说,那些是古董,非常贵。
他不知道那些有多贵,只知道锋利的长矛尖刀,还有穿着盔甲的假人好可怕。
他是绝对不敢一个人走在城堡里的。
纪敛只看了城堡一眼,就知道贺笙在害怕什么,他抱起贺笙,拍抚着小孩的背,跟着管家走向了城堡。
贺铭沉竟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城堡一般都是住王子和公主的。
那么,贺铭沉是不是也算王子呢?
这个称呼好像跟贺铭沉更加不搭了。
纪敛突然有些想笑。
躲进纪敛的怀抱里,贺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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