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旦说出口,那些积压在心底的难过都能轻松地宣泄出来。
贺笙不肯离开纪敛的怀抱,死死抱住纪敛的脖子,一边哽咽着,一边磕磕绊绊地将孙兰淑对他说过的话说给了贺铭沉听。
纪敛侧对着贺铭沉,在贺铭沉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掌心缓缓抚过贺笙的脊背,安抚着哭泣的小孩,也是想将掌心的热度传递给小孩。
在贺笙说话时,他的头埋得更低,额头轻抵在贺笙的小脑袋上,覆在贺笙耳边低声道:“宝宝,你很棒。”
贺笙内心触动,小拳头捏得更紧,说话不再磕巴,逐渐增加了底气。
听贺笙说孙兰淑掐得他好痛时,贺铭沉眉心紧蹙,冰冷视线如刀般扫向已然吓得面色发白的孙兰淑。
“不、不是这样的,事情跟他说的不一样……”
贺铭沉:“你的意思是,贺笙小小年纪就会说谎了?”
不断蔓延的泪水骤然停止,贺笙眨了眨眼睛。
雾霾渐渐散去,清晨第一抹阳光穿过顶棚缝隙,洒入了他的眼里。
保姆阿姨常常跟贺笙反复念叨,她在爸爸小的时候照顾过爸爸,对爸爸有莫大的恩情,相当于爸爸的第二个母亲,贺铭沉会不听母亲的话,转而听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的话吗?
长期的洗脑让贺笙相信了这些话。
但,爸爸的反应和保姆阿姨说的不一样,爸爸是相信他的,爸爸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现在不仅有小爸的支持,还有爸爸的支持。
孙兰淑没想到,贺铭沉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她的一切解释在贺铭沉眼里,只不过是可笑的垂死挣扎罢了,在耐心听完贺笙的倾诉后,贺铭沉不给孙兰淑解释的机会,直接让助理萧默带走了孙兰淑。
孙兰淑离开后,贺笙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他依旧抱着纪敛的脖子,将小脑袋埋进纪敛的肩窝里藏了起来,俨然一副全心信赖的样子。
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纪敛抬起了头,看向贺铭沉。
“我们谈一谈吧。”贺铭沉声线平稳,却让人无端听出了山雨欲来的感觉。
纪敛点点头,贺笙倏地抬起小脑袋,紧张地扫视贺铭沉和纪敛。
他帮小爸解释清楚了呀,为什么爸爸还要跟小爸谈话,爸爸难道是想赶小爸走吗?
贺铭沉朝贺笙伸出手,与对孙兰淑和纪敛的冷淡不同,声线终于有了些微起伏:“点点,来爸爸这。”
贺笙摇了下小脑袋,将脑袋重新埋回纪敛肩膀里,小声道:“不要……”
他的反抗弱声弱气的,不会让人觉得失落,反而听出了一股黏糊的撒娇味。
贺铭沉有些意外,就算在之前,贺笙说喜欢纪敛的时候,贺笙也没对纪敛那么黏糊过,他开始对自己的猜测产生怀疑了。
“宝宝,我跟你爸爸说些话,你先在房间玩会积木好不好?”纪敛拍着贺笙的背,轻声询问。
贺笙嘴巴撅起,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脑袋。
贺铭沉没有强硬地从纪敛怀里抢走贺笙,转身往别墅走,纪敛抱着贺笙缓步跟上。
进入别墅后,纪敛又耐心安抚了贺笙一会,贺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房间。
纪敛下楼后,在厨房里找到了贺铭沉。
贺铭沉站在打开的冰箱旁,冰箱里空空如也,连点菜叶和调料味的影子都不见,眸中的讶异与茫然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骤然消失。
“贺先生,你要吃早饭吗?”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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