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贴贴仰着脑袋,越过宋以桥的肩,悄悄观察那位笑容温婉的女性,发现宋以桥的长相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黑色盘发,红唇,明艳的长相经过岁月洗礼,漂亮得好似一块美玉。她裹着金棕色羊毛披肩,身着墨绿色大花旗袍,静静地与宋以桥对峙。
沈贴贴正不明所以着,想去拉宋以桥的手,随后他听到宋以桥隐忍地喊了一声“妈”。
抬到一半的手“唰”地贴紧裤缝,沈贴贴一下子更紧张了。
宋母笑意更深,扬臂拂开宋以桥的阻挡,拍拍沈贴贴的肩膀,慈蔼地问:“既然大家都认识,沈老师要不要来我们雅间坐坐?”
沈贴贴从没见过恋人家长,也不晓得宋以桥有没有跟爸妈讲他们的关系,他只知道家人是没有坏心的,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宋母走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自顾不暇,没有留意到宋以桥幅度很小地朝他摇了摇头。
“以桥一直跟我们说起你的,说你帮了他很多忙,还经常带自己做的甜品到研究院分享给大家呢。”
“诶?其实我不太会做饭……”
“哦,这样啊,那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诶,沈老师认不认识林果啊?说来也巧,我们家跟她母亲合作好多年了。”
“认识是认识……”
宋以桥停留在原地,注视着二人闲聊的身影,后槽牙咬得死紧。他重新整顿神态,假装毫不在意,大步跟了上去,手指不停给林果去了条消息。
偌大的雅间里坐着宋父一人。
沈贴贴随着宋母进入房间,没走几步,脚下踩到硬硬的异物。他低头一瞧,是一双落到地上的筷子。
碗碟白得刺人,满桌菜品就动了几筷子,摆在一旁直到冰凉,无人问津。
服务员进进出出,给沈贴贴添了一副碗筷,又给宋以桥加了一双筷子。
“这位是……”宋父询问。
“沈贴贴,沈老师,以桥在研究所的同事。”宋母回答,“想着他跟以桥关系好,就带来坐坐。”
“你好,你好。”宋父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眉梢。
宋父站起身来,和煦地同沈贴贴握手。
他身着绣有暗纹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尽管眼角缀着细纹,五官轮廓却依旧英挺。
宋父朝沈贴贴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整体与宋以桥身上那股温文儒雅的气质相似。
宋以桥右手边是父亲,左边坐着母亲,沈贴贴与他隔了一个位置。
餐桌上气氛冷清,唯有宋母跟沈贴贴讲着话。
“我们以桥也真是的,一声不吭地出国读书了,连贝斯都不带走,还好我想起来给他寄过去了。”宋母说。
“啊,就是第一次见到宋以桥的时候,他开箱检查的那把琴。”沈贴贴脱口而出,他对那把坏掉的琴很有印象。
宋母补充:“那是他小学的时候,我们给他买的第一把贝斯,一直挂在他以前房间的墙壁上。”
“这么小……”沈贴贴眉心皱起,察觉出些许怪异。
“是呀,我们以桥很小就开始学音乐了。”宋母挽起披肩,伸臂给宋以桥夹了一颗小番茄,略微嗔怪:“带了那把琴,就像把爸爸妈妈带在身边,你这都能忘记啊?”
宋以桥不言语,瞥一眼碗,岿然不动。
宋母还想再说,被沈贴贴插了话,他心直口快:“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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