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现在就有点胀胀的……”沈贴贴不自在地缩了缩腿,半截袜子彻底滑了下去。
宋以桥重新捉住往回躲的那只,仔细打量,说:“红了,晚上淤青会返出来。”他松开沈贴贴,直接起身:“我去给你拿冰袋敷一敷。”
“你不许走。”沈贴贴一把扯住宋以桥的裤管,他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差点忘了正事,“我给你的玩偶呢?”
他迅速理清逻辑:“你之前给我一张快递单截图,我以为你寄回来了,所以之前也没急着问你。可是刚刚快递到了,里面没有啊。”
宋以桥眉头皱了皱,重复:“快递到了?”
“昂。”沈贴贴觉得宋以桥的重点很怪。
他赤脚坐在地上,仰着脸,眼睛还亮着疼出来淡淡水光,让宋以桥浮躁,让他不知道该先干哪件事好。
宋以桥极罕见地丧失了全部耐心,肩背肌肉一绷,在沈贴贴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打横抱起,摆放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
他双臂撑在椅子两侧扶手上,俯下身对沈贴贴匆匆交代“别急,等我一分钟”,便走出工作室。
一分钟后,宋以桥把行李箱拎进来,打开,平摊在地板上。
“我预约了今天傍晚的干洗店,本来想洗完再还给你。”他蹲跪在沈贴贴脚边,歉疚而苦涩地笑了一下,“可是快递早到了一天。”
沈贴贴静静地盯着宋以桥。
几个玩偶从扣带间隙漏到地板上。一只软绵绵的、巴掌大的小兔滚到沈贴贴脚边。
沈贴贴弯腰抓起那只小兔,心里揪着,忍不住轻轻丢到宋以桥脸上,不满地埋怨:“你又骗我。”
“对不起。”宋以桥仰面看着他。
哪有什么先走的同事,哪有不挂行李条的托运行李。
惊吓和疼痛在沈贴贴体内拖下粘滞的痕迹,得知真相后的喜悦又打得他措手不及。他觉得爱真的好难,连欢喜都是有破坏力的。
沈贴贴将手贴近左胸,感觉心脏负了重,跳得比平时慢一些。他目光澄明,确认似的问:“你是想让我开心的,对吗?”
宋以桥略微怔愣,低了头,从地板上拾起一只小鸟玩偶:“嗯。”
“给我小鸟。”沈贴贴伸手。
宋以桥就把小鸟玩偶放到沈贴贴手心。
沈贴贴捏了两把,朝宋以桥扔过去,没对准,恰好擦过对方的脸颊。宋以桥温顺地笑了,将两侧头发夹到耳后,露出整张面孔。
被毛绒玩具打到的皮肤毫发无伤,沈贴贴却被吸引着,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宋以桥的脸。
“下次不要骗我了。”沈贴贴很认真地告诉宋以桥。
“嗯,我发誓。”宋以桥如同被套上项圈的宠物,顺从且忠贞。
沈贴贴得了承诺,不大稳地离开椅子,蹲在地上把散开的玩偶收进行李箱。
宋以桥帮他一起整理,沈贴贴“嗯嗯嗯”地从他手里抢过玩偶。宋以桥听明白了,是“你走开”的意思。
沈贴贴的情绪波动总是很难平复,他直视地板,拒不理睬宋以桥,像一只正在给自己缝缝补补的大型玩具。
宋以桥怕沈贴贴摔,视线追随着他。
沈贴贴被盯得发毛,忍无可忍,摸出手机给宋以桥分享他写过的歌。
沈贴贴:分享一首单曲《连下水道的小狗都觉得无语》。
宋以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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