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多次看破他?的心思,算计了他?,这怎么?能不?让裴延心潮澎湃,就好像走在一条死?路上却突然柳暗花明。
真叫人惊喜。
裴延隐晦地瞥了太子一眼。
宁修云看律法看得入迷,听到他?这句话后“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笑道:“是吗?孤倒是一直觉得总会有这样一天。”
裴延持笔的手?一顿,心道果然,太子的三次刁难也是故意为之,这人算准了他?对展现出迥异一面?的太子必然会心生好奇,几次被他?牵着鼻子走,以至于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让裴延有些郁闷的是,太子智多近妖,仅说心计上,太子恐怕还要略胜他?一筹。
不?过没关系,太子也不?是什么?事都擅长的全才,至少写文作诗上比他?逊色。
裴延心有戚戚,总算没觉得自?己在太子身?边一无是处了。
而宁修云说自?己文采平平倒不?是自?谦,他?再?知识渊博也比不?上裴延这种科举出身?的文人,连中三元进士及第,估计如今全天下都很少有人能和裴延媲美了。
裴延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人,下笔几乎没有停顿,片刻之后一份写好的诏书就递到了宁修云眼前。
宁修云极为吝啬地粗略看了一遍,又兴致缺缺地说:“写得不?错。等敬宣侯府那边的消息再?看看怎么?改。”
说完他?又兴致盎然地低头去看那本?《大启律》。
裴延:“……”
第一次有人觉得他?的文章比不?上那枯燥乏味的大启律。
虽说这诏书也不?能算是什么?正经文章,但裴延还是有被气?到。
他?隐约明白太子会将罪己诏的内容透露给敬宣侯府都是为了简寻,但正堂里太子严肃的一句警告让裴延暂时歇了探究的想法。
但也只是暂时的,过了这段日子离了江城,他?总会有办法的……
裴延心绪百转,漫不?经心地将手?里草拟的诏书卷了起来。
随后他?思索片刻,进言道:“殿下,微臣认为,这东西应该尽快拟定再?送往国都给今上过目。江城如今情势不?明,殿下应该尽快惩办这些人。”
他?说的是诏书中被列出罪行的江城世家权贵。
宁修云闻言终于舍得从书卷中抬头,他?说:“很好,你派个御林军去吧。”
裴延顿时一僵,沉默须臾,又启唇一笑:“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随行的御林军由微臣掌控?”
裴延的确没想到太子会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他?太子心腹的位置的确不?是白做的,嘉兴帝因为知道自?己的儿子平庸,随行的御林军是保卫太子与南巡车队的最后屏障,真放在太子手?里才容易坏事。
不?管是裴延还是裴相?,他?们?的定位都很清楚,储君手?中的一把?刀,储君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他?们?便拼死?去做,只不?过,在太子展露出另一面?之前,这驱使裴延的“储君”,今上和太子只能说是一半一半。
宁修云冷哼一声:“来江城前,你倒下那日。”
其实宁修云第一次在马车里睁眼时就发现了御林军的不?对劲,对太子不?像护卫营那么?忠心。
前世他?身?居高位,揣摩人心的本?事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御林军是不?是忠心又是对谁忠心,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反倒是裴延当时被宁修云手?下的护卫下毒后,御林军里隐秘地起了骚动,去看望裴延的将军连点遮掩都没有,真当宁修云眼瞎呢。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前日你也派了人到西山,为了杀掉匪首,看起来你对我的计划并不?信任。”宁修云这话说得有几分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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