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略一皱眉,问:“是什么东西?”
沈三答:“是圣上当年的南巡记档,随行的中书令刚刚走马上任,没什么经验,就抄录了一份做参考。”
南巡记档……
修云眯了眯眸子,他突然想到,这玄青观不仅仅是江城的一个香火旺盛的道观,还是得过嘉兴帝赐名的“洞天福地”。
“晚些时候送过来。”修云说道。
沈三:“是。”
修云这才拿起碗碟开始用膳。
沈三毕恭毕敬地站在边上,却发现修云的食量似乎比白日里还少了些。
等修云停了筷,他忍不住忧心忡忡地询问:“公子,可是饭食不合口味,还是身上不爽利?属下还是回车队找太医给您瞧瞧吧?”
怕不是昨夜伤到哪了?
修云“啪”地放下碗碟,睨他一眼,说:“滚出去。”
“是!”沈三一个激灵,带上残羹冷炙忙不迭地跑了,走到门边又突然回身请示:“那……屋顶上的护卫还要继续撤走吗?”
言下之意其实是想问,那个未来的太子侧妃还会不会来。
修云轻笑一声,说:“撤。”
他知道,那人一定还会来的,毕竟他说出了那样的请求。
因为萧郎的心啊,太软了。
*
简寻当然不知道修云给了他什么样的评价,这会儿他才刚刚抵达城外驻军校场。
校场不比城内,夜里十分寂静,只有巡逻士兵拖沓缓慢的脚步声。
简寻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向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成想刚进内院,就被守株待兔的傅景抓了个正着。
寻常主簿的舍院并不是两人同住,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个的优待。
简寻翻墙进门的时候,自己唯一的友人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放着酒盏。
见他进来,傅景一拍桌面,说:“总算让我逮到你了。简寻,今夜你必须坦白,说,你今日入城又做什么大事去了。”
傅景衣衫凌乱,脸颊泛红,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明显是有些醉态了。
不过人还算清醒,还知道自己眼前的是谁。
“没什么。”简寻应了一声,略过这个醉鬼往里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件要紧事,回头问:“有人和我求一只秋海棠簪子,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江城哪里能买得到?”
简寻平日里要么练武要么琢磨着做大事去了,哪有时间逛江城的店铺,这会儿难免有些局促。
傅景掏了掏耳朵,一脸怀疑:“我说简公子,你不讳世事也要有个度啊,这东西随便哪个胭脂水粉店都能买到,你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简寻一愣,回想起修云和自己说话时担忧的神情,总觉得不像做伪。
对方是真心请求他带一只簪子过去。
“不会,他说得很郑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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