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脚步纷纷一顿,杰森脸色严峻,“这是拉撒路池。它只能治愈重伤濒死的人,身体健康的人泡进池子里反而会带来死亡。”
“拉撒路池?”波鲁纳雷夫惊愕的眼神投向那汪冒泡的绿水,“这不是你们世界的东西吗?”
“是啊,这是......”话没说完,杰森瞳孔一缩,他们面前的拉撒路池池水快速上涨,几乎眨眼睛就漫出来,卷起浪潮。
没有说话,所有人掉头就跑,拉撒路池卷起的浪速度远超他们逃跑的速度。
墨绿的浪头淹没了所有人,将他们的呼声吞咽下去。在巨浪的压力下,杰森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乔鲁诺的身影在他旁边一闪而逝,远处似乎隐隐能看见石之自由的影子,他听见银色战车挥剑劈开池水的声音,还有露伴高喊“天堂之门”。
这些都在混乱中消失了。杰森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和身体一起被搅得七零八落。墨绿占据了视野的每一部分,然后其他色彩也被绞进来,好像画家用来洗刷画笔的洗笔桶。
他残存的清明意识也消失了。
杰森是因为可怕的窒息感和压迫感醒来的,他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疼痛。
动弹间,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碰到了厚实的壁垒。他的头向前栽,一头撞上木板。
他在哪里?这是什么?布鲁斯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慢慢的,记忆开始回笼。他想起了脑海里的最后一幕,仓库、撬棍、炸.弹、背叛,还有迟迟在脑海中不曾消散的笑声。
他死了吗?他是在棺材里吗?可是他没有死,布鲁斯为什么要把他埋进六尺之下?
巨大的恐慌攥住他的喉咙,杰森开始疯狂地拍打自己面前的木板。
现在他知道了,这是他的棺材。
这是杰森·托德的棺材。
“拜托,这不好笑。布鲁斯,阿福,迪克?布鲁斯!救救我,我在这里,我还没有死!”
眼泪在脸上糊成一团,狭小空间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不行,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是因为这种窝囊的死法。
杰森在身上摸索,他发现自己穿了一身昂贵的西装,身下垫了厚厚的软垫。可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给他带来安慰。
最终,他在腰带上摸到一个金属的腰带扣。
他颤抖地握住腰带扣,就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这枚小小的皮扣掌握着他的生命。
他挖啊,挖啊,指甲断裂,手指骨折。剧痛在像回音一样在身体内部回荡。
泥土、虫豸混着眼泪落进他嘴里,被他吞了下去。
到后来杰森已经基本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只凭着一口气不断地往上挖。
终于,一点点带着土腥味的空气钻进来。皮带扣已经完全变形。杰森伸手扣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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