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乌姆目不斜视,脸上仍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不必妄自菲薄。这里是冥界,从过去到未来所有亡者的归处。你眼前看到的枪槛是灵魂的住所。”
“你说这个?不过啊,睡在枪里面真的不会冷吗,这么一想我就更不期待死后的世界了。”徐伦随手拨弄手边的枪笼,冰冷的金属质感,其中的光点似乎被她的动作惊吓到,瑟缩了一下,徐伦赶忙讨好地道歉,“抱歉抱歉,你继续休息。”
“畏惧死亡是生命的本能,这并不羞耻。”瓦乌姆说,之前两三招交手中,徐伦表现出了值得他尊敬的实力与平等的态度,因此他愿意深入说几句。
“但在死亡前的一刻,反而最不容易想到的就是死亡本身吧。”徐伦感慨道,说完,她皱皱眉,像是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说得好像她死过一样,一个不了解的人说大话会很可笑。可是眼前的场景总让她心间发酸,模糊中有种期待又酸涩的难言感受。
徐伦没有注意,她一直跟在瓦乌姆身后走,此时想得入神,一脚踩进了瓦乌姆的影子里。
突然袭来的一拳!
劲风从她鼻尖刮过,徐伦身体后仰,瓦乌姆的拳头险之又险与她擦过,连皮肤表面都能感受到刺痛。
“我没说错话吧!”徐伦半是恼怒半是惊悚地叫道。
瓦乌姆的拳风击碎她身后的枪槛,漆黑碎片炸裂开来,内里蓝光在徐伦赶忙的捕捉下从她指缝间溜走。
“我讨厌别人踩到我的影子。”瓦乌姆阴沉地说。
徐伦暂且没心情管他,蓝光机敏地躲过她的捕捉,忽而一顿,自己钻进她的手心蹭了一蹭。
其实掌心没有其他感受,但徐伦还是一愣。蓝光散开,落到地面上化做一个人形。
粉色头发的高大男子半跪在地上,他的身影烙在徐伦的视网膜上,心中不可言说的复杂感觉更甚。徐伦觉得自己认识他,不,不止,比认识还要更深一层,他们之间经历过更多事情。
徐伦弯下腰,托住男人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她对上一双眼睛。
“你是谁?”
***
温暖的火光、嘈杂的人声,这些都在逼迫他醒来。但这感觉令波鲁纳雷夫并不感到烦躁,相反更多的是从心底涌现出的安心感,似乎是在长途火车上,仰躺在座位上睡觉,朋友坐在一边聊天,脚下还有一只狗时不时汪汪叫几声。
感受越来越真实了,波鲁纳雷夫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听到了狗叫。
“我赢了,”一个声音无情地道,“愿赌服输,快点,我要看你们的记忆。”
这个声音好像露伴啊?
等等,露伴?波鲁纳雷夫犹犹豫豫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明亮暖乎的篝火,光影在沙滩上拉长,映得坐在篝火堆前的人脸色通红。
露伴背对着波鲁纳雷夫,正不耐烦地催与他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这是我们说好的,谁赢谁交代,不要想耍赖!”
“我就知道我不喜欢赌博。”褐色皮肤的高大男子说,“花京院,这个提议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也输了?”
带着樱桃耳环的男人摊开手,“这是正常的赌运,谁知道他手上的牌那么好。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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