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的牌面翻转,黑桃A红桃A方块A,是豹子牌,炸弹。
提姆也笑了。他手里捏着的三张牌恰恰好是方块2红桃3梅花5。花色不同的235,这副牌在任何情况下都只能烂在手里,甚至比妃英理打出的牌还要小。
除了一种情况,特殊牌对炸弹牌,特殊牌更大。
“谢谢。”他温和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比吧。”工藤优作对花衬衫说,“他们翻出豹子牌的时候你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你不自觉掐掉了花环上的花朵。”
花衬衫低头看去,他的花环缺了一小块,被掐烂的鲜花落在他脚边。工藤优作把下滑的眼镜往上推,“你在庆幸吧,庆幸自己没有碰上豹子牌,所以我猜你是同花,或者更大一点,同花顺。”
工藤优作往赌桌另一端瞟了一眼,内维亚刚和人比完,成功晋级。只要没人找乔瑟夫比牌,老人弃牌就可以顺利进入下一局。下一轮比赛,就只剩四个人了。
他翻开自己手上的牌,顺子方块6方块7梅花8。
花衬衫的牌果然是同花顺,黑桃789。
工藤优作离桌,他只能将乔瑟夫送到这一步了。
桌上还剩四个人。乔瑟夫、提姆、花衬衫和内维亚分坐在长桌四处。荷官打了一个响指,长桌在眨眼间缩短,将他们四人拉到一起。
现在这是一张方桌了。老人、少年、男人、女人,每人面前摆着三张牌,沉默地对视。
四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明注。波浪纹的扑克牌背面朝上,在小小的方桌上迭成一道朝向所有人的浪花。
内维亚抬眼,她对面坐着乔瑟夫,老人在靠背椅里缩成小小一团,身形佝偻,“你从来没有主动和人比过牌,这一轮你还能弃牌吗?你想和谁比?”
乔瑟夫拖长了声音,“啊?你想和我比吗?”他脸上皮肤松弛,眼角下垮,像是被岁月压弯了脊梁。他摸着桌子,将牌往前推,“我的牌是对子,667,你要和我比吗?”
内维亚镇定的表情僵住,这老头在干什么啊,真的老年痴呆了吗?
她手中的牌是77J,比对子的话,正正好比乔瑟夫大一位。
乔瑟夫说的是实话吗?老头子最初坐在赌桌上,根本没人想到他能留到现在。诚然,场上有几个人在有意帮他,但自己心里没点算计,他是决计走不到这一轮的。
他是在诈内维亚吗?或许他手上的牌比这更大,就等着内维亚主动去挑战他。
内维亚的小指蜷起来,乔瑟夫表情不变,像是怕她听不见,又问了一句,“667,你要和我比吗?”
等等,万一他是在虚张声势,等着内维亚弃牌呢?他为什么要一直重复667,他的牌是不是比667更小。
内维亚掐住掌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仔细看乔瑟夫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她的视线下移,落到乔瑟夫的手上。他的拐杖上次被折断了,这次带了一根新的拐杖过来。
拐杖应该是街边随便买的,握柄部分有些毛毛刺刺。乔瑟夫结满茧子的粗糙大手在上头摩挲,将刺头部位扣掉,在原本光滑的握柄上扣出一个坑。
乔瑟夫又问了第三次,“我可是直接把我的牌告诉你了,小姐。”他的手盖在拐杖被扣出坑洼的地方,粗大的指关节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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