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份炸面包,淋糖霜和蔓越莓酱。”布加拉提冷静地说。
“说好了是买饮料,不要给我得寸进尺啊!”杰森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纸把他们要的东西记下来。
门关上之后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穿透墙壁的可怕嚎声,徐伦正在唱一段高音,真正的男子汉唱着唱着,突然歌词里冒出一段“噢啦噢啦”,听得杰森脸上一阵幻痛。
他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走下楼。布加拉提家过两条马路就是商业街,他们使唤杰森毫不手软,要买的东西他要从街头买到街尾。他停在马路前,百无聊赖等着红灯转绿。
一辆小轿车停在他身边稍稍靠前的位置,杰森侧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刚好映出他的眼睛。蓝星花般间于浅淡与艳丽之间的蓝色,比海洋更清澈比天空更深邃。有那么几次他看见,自己的眼睛是幽幽暗绿,拉撒路池的颜色。
拉撒路池,红头罩这么说,“让死者复生的拉撒路池,从地狱归来者会变成恶魔向人间复仇。”
杰森捞起衣袖,他的手腕处光洁如初,看不见曾被分成几大块的伤口。但是同样,他曾经作为罗宾时留下的伤口也不见了。
红灯转绿,杰森穿过马路。少年的背影吊儿郎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心里藏了多少事情。
想吃汉堡了,杰森漫不经心地想,想坐在蝙蝠车车盖上吃。
“你,不行;你,也不行。”杰森严厉地说,他双手抱胸,效仿蝙蝠侠给家族成员开总结会时的表情——天知道一个下巴上是怎么看出表情的,“接下来的旅程很危险,只有我和徐伦过去就好了。”
乔鲁诺理智地反驳,“可是在罗马经历的事都没有难倒我们。”
他指了指轻度脑震荡的杰森和腿上穿孔的徐伦,“只有你们两个受伤,徐伦把自己的伤口修补好了,所以受伤的只有你一个人。不仅如此,没有黄金体验变出樱花树来接你,你现在就该躺在病床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岸边露伴手指都烂到掉下来了吗,他还真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敢往嘴里塞,连白兰给的东西都敢喝,”杰森面无表情地说,转向满脸不关他事的露伴,“你的新人奖作品画了吗,本月的稿件交了吗,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
露伴脸上挤出一丝邪魅嚣张的笑容,整张脸扭曲变形成令人窒息的反派脸,“你以为我是谁,别说本月的稿子,下个月下下个月的稿子,我、都、画、完、了!白兰说过,你的身体其他部件还散落在世界各地吧,也就是说我还有五次取材机会!”
“不要在别人的痛苦上迸发灵感啊!我拿你换布加拉提行不行!”不知为何,自从和这群人混在一起之后,犯罪巷的暴躁小老弟越来越往搞笑艺人方向发展了,发展方向还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吐槽役。
不,这不是他的问题,当一支队伍里只有一个正常人的时候,正常人除了逐渐被同化,只剩下吐槽一条庄康大道可走。
“虽然我只是一个残疾人,”波鲁纳雷夫推着轮椅过来,“但是或许我也能帮上一点忙。我要做的事情可以暂时推后,但是你的身体还流落在外,长期维持这个状态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单独行动。”杰森绷着脸。
徐伦从他身后勾住他的肩膀,“没有单独行动,我们跟你一起,另外三个人的安全就由我来保护。”
杰森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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