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义。
至少恨着秦翠,会让他觉得,他那么不幸,都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造成的。
而不是因为他天生坏种,被父母遗弃,被世界遗弃,活该承受那么多。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他想恨着秦翠。
为了让自己过得轻松。
谢究白始终温柔地看着他:“好。”
如果宴辞理解不了那种又爱又恨的感情,那就让他了结一半。
要么了结爱,要么了结恨,然后用剩下的一种单纯的感情,去面对对方。
反正人活着,都图个轻松,这种事又不损伤任何人的利益,也对道德公俗无害,由着他去有何不可。
这就是今天谢究白带宴辞,来见秦翠男人的目的。
过了一阵,谢究白再想起这件事时,已经是宴辞要开学的前两天了。
他随口问:“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那天回去后,谢究白想着宴辞可能会用钱,就给了他一张卡,让他拿去花,处理好这件事,男生并没推辞。
宴辞正在收拾家里,闻言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谢究白说的是秦翠的丈夫。
他没什么表情:“我让秦臻用慈善的名义,给他装了辅助义肢。”
由于对方瘫痪的位置太高,国内需要运用的技术很高级,材料也高级,要花费不少钱。
像秦翠这种普通人,打工打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一条义肢的钱。
宴辞:“告知了他秦翠死亡的事,然后用秦翠的遗产的名义,给了他一家店铺。”
以后生计就不愁了,男人自己在这个城市里,也能活下去。
谢究白点点头,又缓缓笑起来。
看来宴辞,要比他想象中还要心软,和心思细腻。
他以为宴辞顶多会给男人装两条腿,让他能自由走动。
但残疾人出去找工作生活,还是会受很多歧视和排挤的。
没想到宴辞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安排得那么妥帖。
谢究白觉得,宴辞真是一块璞玉。
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和磨难,但他仍然保持本心,善良又心软,灵魂炙热柔软。
他喜欢这样的宴辞。
谢究白朝男生招手:“阿辞,过来。”
宴辞便放下手里的东西,乖巧地在他轮椅旁单膝跪下:“谢叔叔。”
谢究白抬手抚上他的脸,想到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张脸就见不到了,不禁心里惋惜。
宴辞只觉得一只柔软的手,在他脸上动来动去,让他皮肤痒痒的,心里也跟被猫爪挠过似的痒痒的。
一双漆黑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谢究白眯起眼,捏住他下巴,俯身吻了他一下:“哪天开学?”
宴辞眼神瞬间幽深,他舔了舔唇:“后天。”
谢究白同他鼻尖厮磨,舒服得呼吸都放缓了:“开学后别住宿舍,回来,跟我一起住。”
宴辞心头一软:“好。”
两人接了一个深吻,又气喘吁吁地分开。
宴辞掌着谢究白的后颈:“对了,开学跟隔壁学校有个联谊篮球赛,谢叔叔来看吗。”
谢究白:“你参加吗。”
宴辞:“参加。”
先说参加,谢究白来看他就去,谢究白不来看,他事后再退掉。
谢究白勾起唇:“那我去看看。”
他想入侵宴辞的世界和生活,那学校是他必须要去的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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