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吧,快六十的人,在国外安详自在,能怎么样?倒是你们两个,还好吧?”
她问的是温言,却看向了顾辙。那会儿我才明白,原来顾辙就是温言的未婚夫。
“我们其实……”
她话至一半,被顾辙接过去:“我们已经领证了,您不用担心。”
我对未婚夫可能有什么误解。
“既然决定了,那我不多说什么,还是希望你们别把婚姻当儿戏。后了悔也不要忍着,别彼此耽搁。”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祝福。
可他们都点头,欣然接受。
“我回来就是为了看看你们两个,说到底非亲非故,可我这辈子无儿无女,你老师到头来又收了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可怜见的。”
差点忘了,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惨。
一个家道中落家破人亡,一个有爹无娘但有个弟弟要养。
说到这事,我哥接上茬:“这几年也没忙什么,就是想着能把家里人照顾好些,家里就这么一个,有时候还是有心无力。”
他这一说有心无力,林月清就问他怎么了。
薛愈笑着摇头,说无非就是圈里的勾当。
“同行之间竞争就罢了,牵连到家属没必要吧,我看这孩子这么乖,被你护的极好,不想让他入圈的话这些还是要注意。”
我被我哥攥得有些慌,他妈的,我前头坐了个“威胁”啊。
其实我心态蛮好,只要我哥还在意我,那我就什么都不在意,只在意他还在不在意我……
好像有点绕,但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顾辙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他好像新疆人,五官深邃,眼睛很好看。
就是盯得人心里发毛。
我没怎么留意我哥和林月清的对话,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月清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她冷冷哼了一声,骂一句:“江峭那个狗东西,还不让他叔叔省心!”
我突然反应过来,其实他们也是沾亲带故的。
把我哥捧起来的是大江导江博衍,让我哥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是小江导江峭。
他们是叔侄关系。
但是他们关系好像这几年一直不太好。
“师母别生气。”温言在旁边劝。
“哼。生气也谈不上,但是老江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是不把这些人断干净,也别回来见他叔。”
我突然明白我哥说了什么了。
晚会开始的时候我不由自主朝我哥靠了靠,主持人在台上怎么说我也提不起兴趣。
薛愈突然拍拍我,我有些疑惑地用眼睛看他,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他说让我坐起来点,我不情不愿,还是在底下勾了他一根手指攥着把玩。
我以为之后也就那样,挺一挺今晚就过去了。
结果顾辙开尊口问我:“你是叫薛宥吗?”
我居然还考虑了一下薛宥是谁。
“对。我是叫薛宥。”
他笑着又问:“你是哪个you?”
我哥替我回答:“宽宥的宥。”
顾辙点头:“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年龄也没差太多,再差多点代沟就有了。”
我不明白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会有顾董搞不定的事情吗?”薛愈举杯。
“有,比如我弟弟。我跟他差了十二岁,我搞得懂五六十岁的股东,也搞不明白才十七岁的他。”
那当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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