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苍白修长的指节上时,危险地暗了暗。
他下意识按住了自己腰间的长匕,面具遮挡下,他咬着自己的唇,很快就尝到了一股血腥气。
然后他松开了腰间的匕首。
冷静,付凌疑告诫自己,一定要……乖顺听话。
马车停在宫门外就不能行进,徐应白自然也不会带着李筷子和付凌疑进去,他们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徐应白掀开车帘下马车,未等李筷子反应过来,付凌疑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徐应白扶着他的手下马车。徐应白微微一愣,但还是将手放在了付凌疑的掌心。
徐应白幼时得过寒症,后来一直没好,身上留不住热气,全身都冰冰凉凉像个雪做的人。付凌疑却不一样,他的掌心是温暖甚至有些炽热的,隔着黑色的布带仍能觉察到,是以衬得徐应白的手越发寒凉。
付凌疑本就下压的眉眼,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两只手的相触只是片刻的事情,很快,徐应白就自然而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付凌疑微微屈指,他的指尖留恋着徐应白留下的温度。
他眷恋地看了看自己仍带温度的指尖。
很快就有大臣朝徐应白围了过来。
虽说徐应白说让付凌疑跟过来认人,但绝没有要给付凌疑引荐的意思,一切都要付凌疑自己来看。
他紧紧地看着这些人,将他们的面容与姓名印在脑海中。
兵部侍郎曹树,兵部尚书付柏溪,吏部侍郎梅永………左相房如意……
徐应白在这群老狐狸的言语交锋之下游曳自如,丝毫不落下风,浅浅交谈几句后,就和众人一起往宣政殿那边走去。
果不其然,一上朝,御史台那边就开始猛参徐应白。
一参他胆大妄为,目无陛下,回长安十日竟然一日未来参见陛下,向陛下述职,实乃藐视圣威;二参他帮扶奸佞,竟然任由肃州州牧杨世清作威作福,而不趁此机会剿灭杨世清;三参他为将无能,一战四月才打退乌厥,死伤无数,劳民伤财…………
跟着徐应白同去的曹树听到如此厥词简直不可置信。
朝廷只给他们派了两万兵马,对付乌厥骑兵已是捉襟见肘,竟然还想要他们去打拥兵六万的杨世清?!那杨世清早就和乌厥沆瀣一气,若不是徐应白私下派人谈判,早就挥刀把他们围住了!
曹树一步迈出就要反驳,却被自己的顶头上司付柏溪给拉住了。
曹树震惊地看着刚才还和徐应白谈笑甚欢,恨不得和徐应白称兄道弟的付柏溪。
“臣身体抱恙,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的事情,”徐应白出列回答道,“至于述职一事,臣也将其写为奏折,夹于战报交给了陛下。”
“臣在家中休养,自也是陛下的意思。”
“至于肃州杨世清,”徐应白向魏璋行了一礼,“陛下并未下令攻打,自有陛下的深意,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徐应白句句都在说坐在金銮宝座上的魏璋,明里暗里说御史管得太多,越俎代庖,手伸到了皇帝的前面。
“至于林大人说的最后一条,”徐应白神色淡然,转头看向一旁脸都绿了的林臣年,真诚道,“臣一介文官,自是不比武将。”
“林大人若是如此不满,想必对用兵之道必然熟稔,若乌厥再次来犯,还望林大人敢为人先,尽忠报国。”
朝廷上顿时一片哑然。
谁都记得几个月前皇帝陛下在龙椅上听到乌厥来犯冷汗直流的样子,杨世清和宁王指望不上,只能从长安调集兵马前往前线。
但问及有谁愿意领兵作战,竟是无一人请命。
魏璋是个惜命的主,朝臣们顾念他是皇帝,自然也不肯谏言什么御驾亲征,武将们软饭吃多了,也没有谁敢带着兵马去应对骁勇善战的乌厥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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