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法接受有怪谈再继续呆在她身边。
婉舒突然将花花松开了,她自己踉跄着跑到贺长殊面前,更准确来说是对着玩偶熊,一下子跪下了。
“对不起,我真的很感谢你。”婉舒双眼带着哭过的通红,“但是我不能让你再呆在花花身边了,对不起,我不想她和怪谈再有任何接触,对不起......”
一段话中三声道歉,到最后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跪在那里,孱弱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玩偶熊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毛茸茸的熊脸还是对着花花的方向。
圆圆耳朵却偷偷动了动。
它什么都听到了。
一抹金色的光绕到婉舒前面,贺长殊的异能将她扶起。
“你说得没错。”贺长殊抓着玩偶熊的手松了松,语气却不容置喙,“身为监管员,我不会让一只怪谈继续呆在一个普通人身边。”
私藏怪谈可是重罪。
婉舒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半响后重重给他鞠了个躬。
她清楚的明白,贺长殊这么说,是在将分离玩偶熊和花花的事情全都包揽到他自己身上,是故意说给玩偶熊听的。
天渐渐开始亮了,和大部分烂俗的鬼故事一样,当阳光开始出现的时候,天台上原本还在挣扎的女鬼一下子像是触碰到了极其恐怖腐蚀物,发出痛苦尖叫的同时身体出现被燃烧的灰烬。
贺长殊抬手用异能将那些被捆住的鬼全都送到天台之上,冷眼看着它们被阳光炙烤,直到渐渐消亡。
安诺能感觉到自己魂体变得越来越轻,眼皮突然变得很重,让他感到困倦。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贺长殊抱住了他,熟悉的气息充斥在周围,安诺彻底放松了下来。
...
再次睁开眼,他已经回到了酒店的床上,床边是拿着玩偶熊的贺长殊。
花花被陈哲学抱在怀里,不知道婉舒和她说了什么,她终于不哭了,只是眼尾发红怯生生看着贺长殊。
安诺迷茫地看了看贺长殊,又看了看他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走到花花面前,不等他开口,花花自己就先说了。
花花:“哥哥,我要把小熊送给你。”
安诺错愕了一下。
花花:“只有你能听懂小熊说话,小熊也会想和你做朋友的。”
说服这么小一个孩子愿意将自己最爱的娃娃送出来的,并不是父母的苦口婆心,也不是大人的强硬态度。
而是花花自己对小熊真诚的喜爱。
人类幼崽的情感,非常炙热真诚。
安诺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之前在游乐园里打枪获得的娃娃,把它递给了花花。
“以后让它来陪你睡觉。”
花花抱过新娃娃,声音有些奶声奶气:“好。”
她眼神还是恋恋不舍看着玩偶熊,直到他们告别,走出这个房间。
玩偶熊被贺长殊抓着,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宛如一只真的玩具,在坐上回市区的车时,突然开始扭动了起来,一张熊脸贴上车窗被压得很扁。
它根本不想跟贺长殊走,只不过是迫于他实力镇压下的威胁。
当远离花花后,本能开始隐约压制在这股畏惧之上。
贺长殊把它从车窗上撕下来,语气有些凉:“你要是逃跑,我就把你收录了。”
收录了以后变成咒器,就不会有自我意识了。
玩偶熊浑身一僵,反身一扭钻到了安诺怀里,只露出一个屁股对着贺长殊,声音闷闷地响起,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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