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一个十岁小孩的背后用力踢踹。
常年在工地干活的人,力气也十分野蛮,下手不知轻重。
王小志一下子扑到了地上,身上衣服都沾上了垃圾。
他一声不吭任由他踹着,熟练的伸出手护住了自己的后脖颈。
现在的酒精也很贵,王刚的一整天的工资都除了吃饭以外全都用来买酒,尽管如此,他买到的酒依旧是极其劣质的自制酒。
曾经常见的啤酒,也已经是他买不起的价格。
这种劣质酒味道更臭。
王小志的鼻尖都充斥着难闻的酒臭味。
以往挨打的时候,他都只会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大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放空才能让痛苦的情绪得到延缓。
可这一次,他闭上眼睛,想到的是一碗暖呼呼的泡面,和一张完全不带歧视的脸。
身上的疼痛顿时更加难忍了。
有那么一刻他后悔了。
如果自己请求那位哥哥今晚让自己留下,是不是现在就不用在这里挨打了。
前后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忍不住攥紧拳头。
王刚没有发现儿子身上的异样,他又踹了两脚后才放过他,大着舌头说:“把这里整理干净。”
然后才摇摇晃晃往自己的房间走,轰的一下用力把门关上。
王小志站起来,衣服后面出现几个脏兮兮的鞋印子,他习以为常的站起来,继续整理。
地上的垃圾里并没有食物。
王刚中午的时候都是在工地吃的盒饭,晚上有时候会在外面对付一口再买酒回家,有时候则是会买点馒头咸菜回家配着酒喝。
后者就会分给王小志一点。
也只有那时候,王小志能在这个家吃到东西。
而有些时候,他连一天一顿饭的保证都没有。
王小刚低头把垃圾全倒入垃圾桶,脸上看不清神色。
客厅里的小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
保安亭的小床很硬,安诺一米七八的个头睡上去的时候,都要稍微蜷缩一下手脚。
小区内除了虫鸣外,没有任何声音。
至少环境足够安静,这个小区不仅人气少,就连外面泛滥的野猫野狗也不爱过来。
安静的环境让他一觉睡到早上。
六点的时候,他就要负责把大门打开。
大锁的钥匙只有他有。
安诺打开了小区大门,就拿着杯子毛巾去洗漱,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车牌号未登记的小型货车想要进去。
他顿时使命感上来了,拿起小本子趴到小窗户那问:“要登记才能进去。”
面包车里的人探出头,接过纸笔写上自己的基本信息。
安诺探究的眼神扫了扫车子:“这是干什么的?”
司机现在已经习惯被提问,他直接下车把门打开给他看:“我就是来拉货的,有几户人家最近要搬到这里。”
“怎么会突然来这个小区?”安诺好奇。
听之前大婶和便利店老板的语气,这个小区已经很久没有新业主了。
更别提这一下子要来好几户。
司机:“听说是要在附近开个公司,把这个小区当做员工宿舍了,这里空房子这么多,租金是附近最便宜的。”
安诺恍然大悟,他探头往车后面看,确实都是一些普通家具。
于是回到小保安亭,朝他挥了挥手:“去吧,记得早点出来。”
“好嘞!”司机应和了一声,开着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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