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手上!”大兔子很生气,气得炸毛!
兔族长安抚地摸摸他的背毛:“好了好了,进去吧,人家等久了不好。”
兔族长发话,大兔子跳走。
其他的兽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吸了一口气。
“阿嚏!”
全是食肉兽人可怖的气息。
他们捂住鼻子,蜗牛似的往前面挪动。
“进来吧,进来吧。”树见他们实在太慢,立马逮着老山羊往屋子里带。
暗看了一眼狩猎队。
狩猎队的兽人们点点头,随后一手一个食草部落的族长或者祭司,提着往屋子里放。
屋里暖和,这群笨蛋。
族长祭司不见了,年轻食草兽人欲哭无泪。
他们只能红着眼睛,委屈又惶恐地跟上去。
拉开厚实的兽皮帘子,一进去,蓬勃的热气儿迅速将兽人包裹其中。
像是在泡温泉,暖流流向全身的皮肤。
进来的兽人们呆立在原地。
连一路上被风刺痛的鼻尖和脸颊都缓和了过来,他们几乎下意识低喃:“好暖和啊……”
“是吧,叫你们进来还不进来。”树得意地翘着尾巴道。
身边居然凑过来一个食肉兽人!!!
食草兽人们炸毛,几乎是四肢泛软,仓皇地迈着腿儿藏在自家长辈的后头。
树哼唧,委委屈屈地跑到草的身边将脑袋往他的毛毛里一埋。
“被嫌弃了。”
草舔了下他的脑门:“你经常被嫌弃,没事儿。”
树耷拉耳朵,更委屈了。
食草兽人们紧绷着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等来攻击。
他们从老兽人身后悄悄探头,打量这个黑狼部落居住的地方。
无疑是陌生的。
但是他们除了惊奇,又觉得理所当然。
食肉部落在食草部落的心里,就是顶级的部落。
他们有部落上贡,有部落做奴隶,还能打。有任何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都不奇怪。
白杬让兽人们给他们端了一点热水,随后盘腿坐在兽皮上,看着这些兽人们。
食草部落的兽人住得杂,有天上飞的,有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倒是没有见到。
“兔族长,你们过来跑了多久?”
兔族长用短爪爪搓了搓脸上毛毛,道:“两天。”
白杬杵着下巴,刚进屋就换做人形,草草披上的兽皮敞开了一点。
曜给他理了理,遮住胸口和锁骨。
白杬点点头:“两天那是够久了的。”
兔部落离黑狼部落最远,那其他部落的脚程应该比他们快一点。
白杬看向频繁地摸着自个儿胡子的老头。
他脸颊瘦削,头发微白,干瘦干瘦的像干活干多了的农人。
“黑羊族长,喝水啊。”
“喝,喝着呢。”
靠近白杬的前排,都坐着食草部落的老一辈,他们的后面才是小辈。
两方交谈起来,小辈们屁股挪了挪。
低头注意到屁股底下的兽皮毯子,心里发颤。
他们将自己脏兮兮的爪爪踩在自己的尾巴或者是毛毛上,挤在一起。
好可怕……好多兽皮。
虽然没有听说过黑狼部落吃兽人的,但是其他的食肉部落是会吃的。
怕,但是不得不来。
黑狼部落不喜欢收他们的东西,所以来过一次后,很多年都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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