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可以消毒嘛，好得快。”方知意见陈朝煦起身，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伸手拽了下他的衬衫袖子，“看你今天心情挺好的，不喝两杯庆祝一下？”
陈朝煦回头，方知意就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和他对视，眼神有点迷蒙，是他惯用那种不经意的勾引。
昨天也是喝了酒，抱着他发骚，才把他勾上床的。
“你自己喝吧。”陈朝煦说。
方知意哦了一声，看着陈朝煦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后，勾了勾唇角。
阿姨给他拿来酒和高脚杯，然后回厨房洗碗。
方知意自斟自饮了会儿，晃到厨房靠近门的冰箱前，悄悄打开，从里面找出两盒抑制剂——陈敬山买的进口货，冷藏活性好，一盒是alpha用的强效剂，一盒是omega用的，日期都还很新。
他知道陈敬山早年有过一任妻子，听陈敬山喝醉酒随口说的，可惜命太短，死后陈敬山为了纪念她，发誓此生不会再标记第二个人。
方知意身份低贱，陈敬山觉得他不配被标记，所以从不在发情期碰他。发情的时候不光要方知意打抑制剂，晚上回来睡前陈敬山自己也会打，以防发生意外。
听着好像挺深情。
但方知意有时会忍不住恶毒地想，那位陈敬山深爱的妻子，是不是也像陈敬山对待其他情人一样，被活生生折磨死的。
阿姨背对着厨房门，边轻哼着小曲儿边忙活，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
方知意抱着两盒抑制剂去了卫生间，锁上门，逐支拆出来磕碎倒进洗手池，然后打开水龙头全部冲干净，再把空瓶原样放回去装好，拿到厨房的垃圾桶扔掉，顺手将垃圾袋打包好，佯装关心地提醒阿姨出门时记得带出去扔。
垃圾袋是黑色的，阿姨也没有翻垃圾检查的习惯，不会有人知道他扔掉了什么。
方知意回到饭桌前坐下，把酒瓶余下的小半慢慢喝掉。
舌尖火辣辣地疼，到后来变得麻木，只剩下脑子里微微飘忽的眩晕，和不自觉开始发热的身体。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跟了陈敬山之后很久没经历过，长期被药物压抑着，所以才会因为一点酒精就来势汹汹。
他原本明明酒量很好，大学时社团聚餐喝倒了一桌的人，他还能自己直着走回宿舍。
“我先回去了，”阿姨跟他说再见，“小太太别喝太多酒，早点休息咯。”
方知意点点头，等阿姨走了，他才扶着桌子起身，慢吞吞往楼上走。
--------------------
下章又，嗯，期待我们小方的表演
第12章 12.
====================
晚上十点，陈朝煦结束通话，把从陈敬山电脑里搜集到的可疑文件全数整理好，传给了徐助理，让他继续查。
徐助理回复已收到，陈朝煦才有些疲惫地靠进椅背，揉了揉眉心。
晚饭后到现在两个多小时，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他以为方知意会借倒茶送水果之类的进来骚扰他，结果也并没有。
难得这么安静老实。
昨晚回来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方知意喝了酒要去睡，今天估计也一样。
陈朝煦滑动鼠标，找到上回陈敬山给他看过的文件夹，打算把昨晚的监控存档删掉。
监控实时绑定的是陈敬山的手机，但存档地址是书房电脑，在手机上可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