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你……对不起，我错了钟医生，不要赶我走。”
“没赶你走。”钟昱清一看他哭就头疼，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只是做个检查，一般人怀孕前都要去做孕检的，你没做过，怎么知道肚子里的宝宝健不健康？”
“那不健康的话，”安和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子，“就要把它打掉是吗？”
钟昱清想说是，但这么说估计还有得闹，只能避重就轻地哄了几句，说先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商量别的。
安和半信半疑地答应，回房后又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才抱着钟医生的衣服慢慢睡着，钟昱清半夜过来看他，眼皮红红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两道干涸的泪痕，叹了口气，也就没再提还衣服的事。
第二天钟昱清带安和去医院做检查，检查过程中安和仍旧有些抗拒，但因为钟昱清一直在旁陪着，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稳定他的情绪，所以还算配合，乖乖躺着做完了检查。
检查结果要两个小时才出来，钟昱清看了看时间，让安和到办公室去坐着休息，等拿到报告一起吃完午饭再送他回家。
支走安和之后，钟昱清回妇产科找了个相熟的同事，让人帮忙插队提前出了报告，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同事笑他说你不会看不出来没怀孕吧，一个月不到的肚子怎么可能鼓起来。
钟昱清无奈，说我当然知道，可那小孩儿不信啊，带他来医院检查还非以为我要给他打胎，闹了一晚上呢。
同事不知道他俩的实际关系，只当安和是钟医生的交往对象，劝他好好哄一下人家，又说自己在哪里看过说兔子一年四季都在发情，被抚摸背部就会高潮，摸多了还会引起假孕，跟安和这症状挺像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改造而产生了相同的特性。
钟昱清沉思片刻，说可能吧，攥着报告离开了科室。
他以为安和说的经常发情是因为身体不好导致发情期紊乱，以为那天忽然发情是因为对抑制剂产生了抗药性，却没想过居然是基因改造带来的问题。
钟昱清没回办公室，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查了一下兔子假孕如何解决。
其中一种办法是顺其自然，让兔子自己经历孕期，到20天左右临产后会恢复正常，另一种办法是外界干预流产，对兔子自身没有伤害，但过程较为痛苦，约1天后恢复正常。
钟昱清关掉页面，给裴嘉言打了个电话。
“兔子omega？有是有，但没听说过会假孕的。”裴嘉言说，“怎么，你把你捡回家那只兔兔的肚子搞大了？”
“没有。”钟昱清把那天晚上安和发情和现在假孕的事告诉了裴嘉言，“本来想找时间带他来跟你聊聊的，现在又得往后延了。”
“聊什么？”裴嘉言笑了笑，“人在你家里不是过得挺滋润么，没太大问题就不用特别治疗了吧。”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好。”钟昱清说，“但他不愿意单独出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楼下药店，也不愿意跟除我以外的人交流。这种心理状态算正常？”
“……不正常。”裴嘉言啧了一声，“有空还是带过来看看，别把人憋自闭了。”
钟昱清说行，又问他编号的事查得怎么样。
“没进展，在查。”裴嘉言说，“不过听说市刑侦队最近在追捕几个特级犯，其中两个是改造人，抓到之后如果还能活的话大概率会送到我那儿，到时再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相似编号的纹身。”
“好。”钟昱清说，“谢了。”
“那有什么，”裴嘉言笑，“下周末又要麻烦你陪我回家吃饭了。”
“……”钟昱清捏着眉心，“最近催得这么紧？”
“不是最近，是一直。”裴嘉言叹气，“说出来不怕你笑，我妈还让我使点儿招数，赶紧跟你生米煮成熟饭把婚结了。”
“可能你随便找个人约炮怀了再说是我的更容易。”钟昱清说。
“别吧哈哈哈，怀孕太痛苦了，我一点儿也不想怀。”裴嘉言说，“就算以后真被催得没办法找人结了婚，我也打死不生孩子，顶多去福利院领养一个，还能给社会节省公共资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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