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档伦理剧有些无聊，奶奶看得也不认真，过一会儿又指着电视柜边的花说，这插了几天了，快枯了也不扔掉换新的，怎么打扫的。
白安：厉哥情人节送我的，昨天想来着但舍不得丢……
说完就起身去把花收了，拿到厨房垃圾桶扔掉。
奶奶咳了两声，好一阵没开口。
午饭在家吃，白安去做，奶奶就在家里到处参观。
东西都收拾得挺齐整，没地儿挑刺，她便背着手晃到阳台去，看了会儿风景，顺道在阳台边脚下发现了一只干掉的避孕套。
奶奶怒喊：哪个缺德的套子用完往楼下扔呢！恶心不恶心！
厨房传来一声咣当响，奶奶骂骂咧咧拿扫帚把那套子扫了，进厨房倒的时候又说了白安一句：做个菜动静这么大，平常没干活儿吧，就等我孙子伺候你？
白安耳根红红，说有干活儿的，就是菜做得一般，厉哥有空不让我来。
奶奶看他刀工熟练，应该没说谎，信了。
一小时后午饭做好，两人坐下吃饭。
奶奶评价犀利，哪道菜什么放多什么放少都要批评一顿，白安乖乖听着，找来便签一一记下，写好了在冰箱门上贴着，才回桌继续吃饭。
这态度实在太好了点儿，与过往印象大相径庭。
奶奶又没了话，吃过饭看白安洗完碗，切了水果端过来给她，自己也坐下吃，看起来很闲的样子，忍不住说：你才多大年纪就天天在家不工作，指着我孙子养你一辈子啊？
白安噎住：我……有工作的。
奶奶：什么工作？赚多少钱？房租水电伙食哪样你交？
白安抿了抿唇。
写文这事儿他不太好意思告诉别人，尤其是长辈，听着就不像正经工作。
不过第三个问题他可以回答。
白安：都是我交，厉哥的钱要用来还房贷呢。
奶奶震惊：你们还买房子了？哪来的钱给首付？
白安：厉哥选的房子，我付的首付呀。
奶奶：………………
好家伙，她孙子这是嫁入豪门了？
奶奶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职业这么能赚，就问白安是不是又出去卖屁股。
白安说没有，她也不信，非要揪出个理由。
好吧。
白安厚着脸皮，带奶奶到书房，指了指书柜里中间那排的某几本书。
奶奶：你也爱看这个？
白安：？
奶奶：这作者专门写悬疑破案小说，我可爱看了。
奶奶：不过就是我这眼睛，看不了书，字太小了啊，就找了什么阅读软件下载下来，每天在手机上追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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