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说想去看妈妈。
白安他妈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墓园内,土葬的地皮太贵了,白安买不起,只给他妈在寄存区买了个格子,免风吹雨淋免日晒还防尘,祭扫也方便,很划得来。
进园之前白安买了一束花和果篮,和厉泽宇分着拿,不像扫墓,倒像是来看医院病人的。
寄存室内不允许明火燃烧或摆放生鲜食物,花可以放桌上,会有人定期清理。
白安拉着厉泽宇的手走到妈妈跟前,放下花,指了指那张黑白照片,跟厉泽宇说这是我妈,又对着照片指了指厉泽宇,脸有点红,说这是我的那个,男朋友。
厉泽宇笑他:你还有哪个男朋友?
白安鼓着脸说才没有,就你一个,让厉泽宇跟他妈打声招呼。
厉泽宇朝照片拜了拜,叫阿姨好,再重新牵起白安的手说,以后我会照顾安安,您不用担心他。
白安第一次被这样叫,羞得抬不起头看他妈。
不过走之前还是抬头了,心里偷偷地求,说希望妈妈保佑他和厉哥都平平安安,下次来看她的时候还在一起。
永远之类的词对他而言太过久远,像虚无缥缈的梦,哪怕只是许愿都觉得不切实际。
没有限期才是最好的。
因为不会期待,也不必害怕结束。
只要握紧身边人的手,过好当下每一天就足够。
厉泽宇:还有别的地方想去吗?
白安摇摇头。
厉泽宇:那回家吧。
白安:嗯!
32
回村后两人的相处明显亲密了许多。
上午厉泽宇下地,白安在屋里写作,下午一起窝在房里各忙各的或者看电影,晚上也不再分房睡,换到了厉泽宇房里挤一张床。
临近月底谁也没提那一千五的事,白安不知道厉泽宇怎么想,但他觉得既然两人都谈上恋爱了,要钱怪伤感情的。
结果这月一过,厉泽宇就骑小电驴带白安在村里绕了圈收田租,回来从一大捆钱里数出十五张给他,那手势就跟抽了两张餐巾纸似的,毫不在意。
白安攥着那小叠钱,看看厉泽宇那财大气粗的模样,怕自己一开口拒绝人又数十张塞他手里问是不是嫌少,只好收下来,和他之前用剩的稿费存在一起。
当然为免再有下次,白安还是特地找了个时间和厉泽宇谈好,说以后就别发工资了。
现在他靠写稿子就能挣钱,干那档子事不为卖,纯粹是情之所至,想和喜欢的人做才做的,不需要厉泽宇为这事再给他钱。
厉泽宇笑了好一会儿,说他长能耐了,加时不加价的亏本生意也敢做。
白安没听明白,还傻乎乎抱着厉泽宇的脖子说我喜欢你啊,哪里亏本了。
厉泽宇低头吻着他说笨蛋。
于是原本隔几天才一晚三小时的运动逐渐变成了隔天一晚,有时下午在屋里无聊也做,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是费腰费屁股还费绿豆沙,喝剩的半杯要么打翻在地,要么被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当润滑,着实是离谱。
一个月后,暑假到了尾声。
厉泽宇要回城里上学,收拾好行李,在村口汽车站坐大巴走。
他给白安留下了家钥匙,让他继续住这儿,不用付租金。以后周末有空的时候他会回来看他,要是白安想他了也可以来学校找他,上次进城已经带他去过了,地方都知道。
白安点点头,埋头抱了厉泽宇很久,把眼泪都擦到了他的T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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