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
凭什么?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对他?
温敛一口气说完了话,急促地喘息,一双眼睛越涨越红,好像有微不可察的水光从眼眶深处溢了出来?。
他在等?路岐的回答。
要不要开这一枪,取决于她会说什么。
“说话,弗兰肯斯坦。”他寒着声音咬牙,“我?不在乎你为什么在这里建了个空间,当着什么领主。我?只是来?让你偿还我?的。我?真的很厌恶你,但你不要让我?变得更厌恶你。”
“……”
路岐无言看着他,看着他苍白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的脸庞,看着他削痩得有些过分的下巴,看着他破了皮但依旧没有血色的唇瓣。
这十多天里,他过得怎么样,其实一目了然。
“我?在让你说话!路——唔!”
温敛瞪大双眼,滞住了,因为路岐忽然低头吻了他。
她的体温微凉,就更衬得温敛的嘴唇更冷,干涩得不像话。
十多天没怎么好好吃饭,虚弱的身体根本连反抗都做不到。
他被推倒进了车内,路岐扼住他的下巴,换了个角度,咬住他的嘴唇。
他止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就算睫毛用力往下挤压了瞳仁,眼泪还是没忍住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以为亲他,给?他点甜头,就可以解决问题吗?就可以把这些天里,他的沉闷与怒火都当做没存在过吗?
他温敛,还没有那么贱。
所以,他扣动扳机,朝她手臂狠狠开了一枪。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回荡在飞船内,有血肉被炸掉的声音,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染湿了二人的脸颊,喷在了路岐的睫毛和眼睛里,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开他。
温敛呜咽着,愤怒地在唇齿间叫着,骂着,甚至想抬脚踹她,但也连这种?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他咬破了路岐的舌头,看她眉心?微微一顿,松开了他。
温敛眼睛里蒙着浓重的水雾,因为窒息而脸颊涨红,有屈辱和不甘在不断挣扎撕裂。
这似乎还是他自那个空间以来?,第?二次这样掉眼泪。
衬衫扣子被刚才?的那阵动作,扯了大半,锁骨在冷白的皮肤下轻易地凸出了痕迹。好像更瘦了。
路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那把滚烫的枪正在温敛手中?微微往外冒着烟。她嗅到了那把枪里,让人造怪物?极其不适的味道。
她知道那把枪里的子弹是什么。
“你说得没错,先生。我?是怪物?。”
可路岐似乎并不畏惧温敛会再次开枪,她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一点,贴在他耳边,声音很沉,像是不含感情,又像是一种?低语呢喃。
“怪物?没有情感,也没有心?。所以怪物?不懂得你为什么在流泪。不懂得你千里迢迢找来?,却?只朝我?手臂开了一枪的理由。怪物?更不懂得,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情报换自己的安全,从此往后,好好待在你的故乡。”
“怪物?有怪物?必须做的事。怪物?似乎没办法为了别的,舍弃这件事。”
她说完,离开了,舌头在流血,右手上臂也不停往外冒血,啪嗒啪嗒地砸落在地上。
她看着温敛,瞳孔深处仿佛有什么情绪在静静流淌。
“你或许不会信。我?的确利用你,也骗了你,但,有些话不全是假的。”
“滚!”温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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