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联系过了, 但全?都没接电话……”护士焦急地说。
血氧仪上的数值越来越不容乐观, 这么拖着迟早会出人命,他?们刚才就已经第一时间联系过军事处的接听AI,让它联系温敛的家属,但没想到?的是,温家的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谁都没个回信。
怎么办?要是擅自做手术, 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责任?
几个医生急得无头苍蝇一样在监护室里转来转去,路岐道:“我可以?签。”
“这位小姐,你要知道朋友是没有法律效——”
“我是他?的番。”她道, “也不行?”
在联邦, 起码在北因特区,结婚并不是Alpha和Omega成?为“家属”的最准确的认定方式,标记才是。
而番,命中注定之人的标记, 是最至高的一种凭证。
如果这位路小姐真的和温敛结番了的话,她当?然可以?签这个字。
医生你看我我看你, 当?即道:“好,稍等,我马上让护士去开知情同?意书。”
几个医生撤出重症监护室。
路岐来到?温敛床边,Omega已经昏迷,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深色的唇毫无血色,戴着氧气罩躺在一片纯白的底色里,像朵凋零败落的花。
路岐静静看了一会,又抬头去看仪器的数值。血压是50mmHg,但没记错的话,她刚进来时,好像只有40。
除此之外,脉率、心率、呼吸,都在缓慢地向正常数值恢复。
刚才那个护士还说,温敛发了高烧,她伸手想去摸,快要碰到?额头时,那双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病床上的Omega缓缓睁开了眼。
温敛的意识其实从昨晚的中途就断了,他?只记得最后进度条变成?了20,周围医生护士惊慌失措的声音。
这会儿再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路岐,女人伸过来的手看起来是想摸他?,刚刚好,停在他?眼前?。
“……你怎么在这?”温敛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又沙又低,蚊子?叫一样。
好在路岐听清楚了:“不是你叫我来的?”
怎么可能。他?无语地挑眉。
路岐摸出手机凑到?他?眼前?,温敛不大清晰的视野里就映出了聊天框里,自己发出去的那个“疼”字。
一些非常模糊的记忆迟来地涌入脑中,他?想起了自己在最后,痛得神经不正常的时候,凭借着本能干了什?么。
和这个人渣求助,还发了一个这样暧昧的字眼。
但凡是“过来”“医院”这种词,温敛现在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想起来了吗,上校?”路岐笑?着明知故问。
“这不是我发的。”他?撇开视线。
“不是你,那是谁发给我的?”
“医生或者护士吧?”
温敛摆明了绝不承认的样子?,路岐收回手机,抬腿上床,一把伸手扼住了Omega的下?巴尖。
温敛的体温还有些凉,颊边软肉柔软,被卡在她虎口处,连张嘴说话都有点难。
他?估计没想到?她会突然压过来,就算那力道不大,也惹得他?皱起眉梢,退无可退。
“您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睁眼说瞎话’?”路岐俯视着他?。
温敛挑衅:“那我把眼睛闭上再说。”
她闻言一顿,眼睛里有昏暗的光在晃:“真想在这上了您啊。”
“上到?您愿意开口承认自己干了什?么为止。”
她的拇指在他?渐渐恢复血色的唇珠上别有意味地抹了抹,温敛并不怀疑,她干得出这种事。
“以?防你忘了,这里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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