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懿安的薄唇每一处都涂完了,他才忧心忡忡地收回手,小心谨慎地靠了过去,温声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秦懿安没挂水的那只大手微微蜷了一下,抬了一点起来。
他哑声说:“还是不行。”
还是不行?
那真的没有办法了。
席贝有些焦心地拧起了眉头,他俯在秦懿安的身上,声音很担心:“是口干,还是嗓子有血?如果这样的话漱口行不行?”
席团团快急的团团转了,他将手里的瓶盖和棉签放到床头柜上,蹙眉认真道:“安安等我一下,我去问一下护士……”
“不用。”
秦懿安说。
被打断了的席贝目光里充满了不解,还没来得及怎么劝说,就忽然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一坠,脑袋垂了下来,唇瓣被薄唇含住。
席贝慌忙,生怕压到秦懿安,于是只能红着眼尾,将自己的手支撑在病床的两边。
这样的动作更加方便了某个病患的动手动脚。
秦懿安的手微微地扣住了席贝的脑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进,微微潮湿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一块,片刻之后变得滚烫火热起来,就连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席贝始终紧紧地抿着唇,在秦懿安想要伸舌头进来微微拨弄他舌尖的时候,他终于“恼羞成怒”地后撤了一点,呼吸有些不稳:“不可以……伸舌头。”
他是真的很担心亲吻会影响到胃出血的恢复。
哪怕这个担心毫无根据。
秦懿安自知有错,也不多奢求,只是很小心地、像是舔甜筒一样,轻轻地舔着席贝的唇瓣:“……好。”
席贝整个脸都红透了,他刚刚几次三番去护士站找护士姐姐,表现得那么担心,护士都有些讶异了,还犹豫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然而此刻,席贝只能祈祷她们千万不要过来。
五分钟之后,席贝才终于站起身,缩在自己的毛衣里,捂住了自己从粉变红的唇。
“安安,你干什么突然……”席贝的眼睛亮晶晶地说他。
“嗯,”秦懿安轻笑,“因为,我坏。”
……
凌晨四点十分。
护士站前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他手中拎着两桶保温盒,身上穿的是昂贵精致的高定,脚下踩的却是一双拖鞋,这副搭配颇有些滑稽;然而整个华国多数人都认得这张脸——他不怒自威,雷厉风行,是秦家的董事长。
护士们怔愣了一瞬,刚觉得奇怪,想要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他准确无误地念出了某个病房的号码和患者的名字,确认没问题之后很快地消失在转角处。
秦越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了连廊,在即将进入病房的时候,站在原地顿住了。
他这一顿,就顿了许久。
医院病房的门根本就不隔音,而且压着一条微微的小缝,足够秦越源看到里面的人。
“……上来睡。”
秦懿安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还是被秦越源准确地捕捉到了。
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没生过什么病的儿子,此时此刻正躺靠在病床上,不复从前那副健康、精力十足的模样,眉眼间带着疲惫,轻声呼唤着身旁的席贝。
席贝的毛衣外头套了一件不太合身的黑色大衣,将他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闻言则微微摇了摇头,反驳道:“你快点睡觉。我不困。”
“不困?”秦懿安伸手捏了捏席贝的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